就是个及笄礼吗?”
“那你冠自己戴吧!”傅裴贤气道,什么叫不就是及笄礼!简直愚钝自大,不知所谓。
“凭什么!?”傅善廷不服,他怎么能自己戴呢!“那是我的弱冠礼。”
傅裴贤张了张嘴叹气,认真看着这七岁的小儿子,本以为他是被人怂恿下一股脑儿去做的事,这一番对话下。他发现这个小儿子被宠坏了,他懂的都懂,明知故犯,心无畏惧,愚蠢自大,还自私无义,没有一丝血脉亲情和家族荣誉。
“既然你这样冥顽不灵,那就罚你在祠堂抄祖训。”
“我不服,父亲为何偏帮旁人,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傅善廷听到要去祠堂,那个地方还要抄那厚厚的祖训,他开始害怕起来。
“偏帮旁人,谁是旁人,那你是一奶同胞的大哥大姐!”傅裴贤挥手叫人,“把他带去祠堂,每日斋戒,不得旁人帮助,否者逐出家门。”
傅善廷还想着阳奉阴违,这一听整个人萎了,软趴趴被人拉了下去。
林徽徽跑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傅善廷见到她又精神起来,大喊:“母亲救我,救我!”
“这是……”林徽徽伸手就要去护。
傅裴贤大步过来将她拉到身旁,警告道:“你敢护他,此刻就从傅家出去。”
林徽徽难以置信看着傅裴贤,久久说不出话来。
傅裴贤见状声音稍微和缓道:“你做下这事还不知悔改,明知故犯,愚蠢自大,你再这溺爱下去,害的不止是他,还会是整个傅家。”
“不至于,他才七岁,好好说会懂的。”林徽徽反驳,“廷儿一直乖巧听话,是最近发生事情太多,我一时没有顾及到他,让他想差了,我好好与他说就好了。他才七岁小小孩儿,哪能待着祠堂那种大人都不大受得住的地方。”
“七岁!不小了。思荣十岁就离家,你可想过他小小孩童如何在外生存,是否吃饱穿暖有人欺负。林徽徽你偏心,但也要有度,思荣也是你的孩子,华瑜更是!这个孽子不认兄姐,大喊旁人,这样没有血脉亲戚家族利益的人,你再护着他,不该偏心毛病,我就将你与这个逆子送到庄子去,省得一起祸害家族!”
傅裴贤衣袖一甩大步离开,林徽徽脸无血色,她捂着胸口欲哭无泪。
傅裴贤一出门就转身进了内院,他知道小儿子被妻子宠得骄纵了些,但不是那种自己跑去惹事的人,若没有人有意无意去引导他,今日怕只是闹一闹,万万不会想到去截自己外祖母,还谎话连篇骗人,这一切做下来已经不能说是孩子不懂事了。
这小儿子的事他需要花心血去磨,而这事前必须将这一事解决,否则他做的一切都会成无用功,甚至小儿子会越发难以修正。
“老爷。”
傅裴贤直接坐在客厅。
“喊你们姑娘过来。”
丫鬟奉茶后退下,转身就去寻林意然。
林意然得知后,起先有些慌,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出,前世她就看清了父亲的面目,不管他们多胡闹,只要不触犯家族底线,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傅善廷骗外祖母不做主宾,让宾客笑话傅家与林家关系,这关系到家族间的声望,他知道真相后,定第一收拾傅善廷,第二定是她了。
林意然整理了下仪容,缓缓走到客厅,向傅裴贤行礼。
“父亲。”
“你们都退下。”傅裴贤出声,当屋子里只有他们时这才继续道,“你非我亲女,这非你所为,从小养育你,虽得知你不是亲生,我依旧当为亲女对待,一切照旧,你母亲更是糊涂偏袒与你,处处为你着想,全然不将亲生骨肉放在心里。”
傅裴贤正眼瞧她,这个女儿不像他也不像林徽徽,被娇养着富贵加身造成一美丽佳人,大家闺秀。而他得那一对儿女孤苦飘零,天生丽质不敌苦难修剪,好在祖上积德让他们能见天日,如今这得利者还有什么不甘?
“你不甘。不服。”
傅意然对上傅裴贤冰冷审度目光,吓得后退一步,慌张解释。
“没,没有。父亲,母亲待我极好,我虽得知身世非常恍然害怕,但这些日子下来,我都想清楚了。”
“那你为何这样做!”傅裴贤手在桌上用力一拍,茶水四溅,林意然低头紧握双手,“老实本分,你依旧是傅家的女儿。”
傅裴贤说完不再逗留,他本来过来就是警告,要是傅意然还敢,那就直接敢出去,这样一个不知感恩的东西给她情谊就是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