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文世。
齐木莉绪在口中反覆咀嚼这个名字,她确实没有印象,也没去过文京区办案。
五年前的话,她才十三岁,还是被弟弟禁止看电视的小朋友,每天生活在课业的水深火热中。
「对了,再补充一件事——」森川昂着头颅道:「西田勒索相田佳奈好几年了,如果相田佳奈真的是自己跳下去的,西田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责吧。」
「欸?」萩原研二刚走出来就听见这爆炸的消息,难免一愣。
松田阵平眼神凌厉,条件反射回头剐了垂着脑袋的西田一眼,再转回来时对方已经走出好几步,他连忙道:「等等!森川你个混蛋,别说完就跑啊—— !!!」
然而比松田更快的,是下意识迈出步伐的小山贵大。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前,牢牢抓住森川三郎的肩膀,也不顾自己使的劲大到让森川的衬衫皱了起来。
在这一刻,对上视线时,小山贵大呼吸骤然一滞。
「你什么都知道……」
小山贵大声音压抑,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和方才受到背叛后摇摇欲坠的模样截然不同,小山贵大气得身体颤抖,似乎得费尽千辛万苦,才能把话说尽。
「森川,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西田的心情、相田的处境……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管不顾,冷眼旁观这一切发生吗?!」
「别说得好像你和那女的交情多好。」森川三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要不是因为那个北岛,你根本就不会在意相田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前被喊了这么久的『跟踪狂』还不够吗?」
小山贵大的手揪得更紧了,执着道:「我问你原因!」
「想知道?」
森川三郎口气里有明显的戏弄之意,露出了一抹饱和恶意的笑容,直言无隐地回答:「因为你们怎么互咬彼此,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啊!白痴。」
他话音刚落,小山贵大便一拳狠狠往森川三郎的脸揍过去!
「小山,你冷静点!!」
松田和萩原倒抽一口气,赶紧把两人分开。森川三郎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样实在很气人,但这种——法律判不了的事情,他们作为警察并不能出手。
森川三郎嘶了一声,眸色加深,「你好样的。」
「森川同学。」齐木莉绪挡在两人之间,认真地问:「你如此藐视道德,还想成为执法者吗?」
森川三郎意味深长道:「规则是给懂的人玩的。」
他们的对话乍听之下牛头不对马嘴,可双方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森川落下狠话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教官来到现场,松田阵平把事情和教官说明了一遍,萩原研二在旁边补充,顶着小高教官难看的脸色,鬼冢八藏长吁口气,拍了拍小山的肩膀,正式宣告他洗清罪嫌。
「刚好有个早上迟到的行政人员,在路过校舍时透过窗户见过小山贵大的身影。」鬼冢八藏说,「要在这段时间里要跑到四楼犯案,然后再躲回教室,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常理来说并不可能。这才是小山脱罪的正式原因,明白吗?」
这话是说给松田阵平听的。他咋舌,懒洋洋地回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冤屈能够得以洗刷,甚至找回遗失的警察手册,小山贵大都对他们充满感激。
尽管相田佳奈的坠楼原因尚未厘清……
针对西田孝太郎犯下的偷窃案件,他们一行人都被带去制作笔录。
齐木莉绪没有马上跟去,而是私下找到了鬼冢八藏。
「教官,听说相田佳奈这阵子遇到一些不正常的状况,可能得处理一下。」
「妳是说镜子里出现的名字?」想到鬼可能就在身边,鬼冢八藏不禁打了冷颤,脸色铁青,「真的是灵异现象?但这次不是没有死者吗?」
「……嗯,八九不离十。至于鬼魂的身份已经有些头绪了,等确认无误后再和您细说。」齐木莉绪不信口开河,思考了一下,缓缓道:「请问您晓得五年前文京区的跳楼案吗?」
鬼冢八藏沉默片刻,道:「五年前的话资料室会有档案。知道位置在哪吗?」
「知道。」莉绪点头。
鬼冢八藏并不怀疑,「行。老样子,查案的时候申请公假,报告书一星期内交上来。」
齐木莉绪笑容一僵,默默嘟起嘴唇,试图据以力争,「教官……要想办法让事情看起来符合科学真的很难,我的脑内库存快用完了。」
她已经快瞎掰不出来了。
鬼冢八藏乐呵呵道:「哎,妳不是一直以来都做得挺好的吗?别担心,我相信妳能做到的。」
莉绪:QAQ
争取无效,她就是个没有话语权的打工人。
西田孝太郎很快就会被退学。
听说他中途还想抵赖,齐木莉绪反手甩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别针,顺利击破谎言。
——空助牌别针,迷你贴身好携带,隐蔽性极高,具备自动录音功能,档案可以保留十二个小时。
跟手表一样,是弟弟开学时送的礼物之一,十分实用。只要录起西田孝太郎的证词,不怕他反悔否认。
学校把视听教室清出来作临时办公室,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