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唐西妗丝毫不为所动,崔祎安只好求饶,“是我考虑不周,原谅我一次。”
唐西妗哼了一声,“齐利是不是也知道?”
“是知道,额,别生气,咱们利益在一起,我会糊弄你吗?下次一定提前说清楚。”崔祎安拿起茶杯,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看他这副样子,唐西妗不禁勾起嘴角,“你的事我不用知道那么多,但有关于我的事,要跟我说清楚,不然咱们的安排冲撞了怎么办。”
直到这人拿起茶杯,她这才发现店中竟然还专门放了茶桌,一套茶具十分规整,倒扣在茶盘上。
“这茶具是要招待客人吗?茶水哪里来的?”她拿起一个杯子,有些怀疑,观俗堂里有条件准备茶水吗?
“齐利在这边有家茶馆,很茶馆打了招呼,有人专门负责来送。店里空位多,不用起来可惜了。若有大生意,请人家喝口茶也合适。”崔祎安贴心替人倒上茶,“好歹能帮人解渴。”
唐西妗接过茶杯,有些犹豫要不要喝,得了崔祎安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放心吧,清洗过了。”
没等唐西妗尴尬,第一位客人到了店里。
“店里都卖些什么书?”符顷忙完政务,鬼使神差地想起昨日遇到的书贩,便不再差遣下人,亲自走了这一趟。
掌柜管店管得多了,没见过传说中的刺史,但一打眼就认出来这人不简单,说不定有大生意。
他连忙迎上去,细细解释道:“常见的典籍都卖,也有些特殊的,有讲雕版的,还有教人识字的。”
他朝伙计使了个眼色,看伙计往后堂跑去,继续招呼客人,“公子想看哪种,我替您找。”
符顷也看到有人往后堂跑,直道:“你东家在?让他跟我谈。”
左右已经叫人去喊了,掌柜表情不变,将人往里面领,“东家就在里面,公子跟我来。”
他们刚要走,齐利带着三辆马车过来,牢牢挡在店门口,把门口吆喝的伙计吓得一激灵。
要不是昨天见过这人,伙计都要以为有人来砸店。他急忙叫上屋里的同事,出来一起搬书。
“小心点,别搬散了。”齐利叉腰在门口吩咐众人动作,见每人都搬了一沓,他走进店,领着人往后堂库房里放。
他走得快,又抱着一摞书,挡道视线,没看到前面有人在走,所幸书没倒,他皱眉驱赶,“谁啊,让让路,闲着的都出去搬书。后面的,都跟着我。”
符顷皱眉拍打自己的胳膊,上手搬下来半摞书,“真巧,又见面了。”
齐利看清眼前人,差点把书扔一地,连忙道歉,“符公子啊,实在对不住,我以为是店里的伙计,您等我把书放下,亲自给您赔罪。”
他也不管符顷抱着的书,抬腿就跑,留董掌柜在一旁不知所措。
“这,符公子,我替你抱着?”董掌柜就要领人到地方了,突然被东家朋友搅了局,欲哭无泪,只怕惩罚落在他身上。
“拿着吧。”符顷豪不客气,将书降低掌柜后,抬腿走入后堂。
环视一圈后堂布置,符顷视线定格在画板上,这画他昨日在那报纸上见过,竟然还能独立印出来,也对,分开印比成版印方便的多。
唐西妗先是被一溜烟跑过去的齐利惊到,转头又看到进来的符顷,不知道说什么,看情况齐利又惹到这人可?真有缘。
崔祎安起身招待,“符公子,又见面了,快请坐。”
符顷没说什么,上前落座。
崔祎安:“符公子这次来是想买哪种书?我听齐利说,你将他的书都买了一遍,想来这里的书没多少合你要求。”
“不过我这还真有个有意思的书,还没在外面卖。”唐西妗起身从身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不知符公子买这么多书是做什么?若合适,本店也能帮着印些。”
符顷接过,这书叫修仙传,他翻看的手一滞,眉头拧起,装神弄鬼的东西敢卖给他,真是好胆量。
唐西妗贴心解释,“公子莫误会,这书可不讲那些玄之又玄的事,只是个消遣读物罢了。”
看符顷终于肯读,她松了口气,“公子看过梁州小报,那上面的故事与这差不多,在梁州很受欢迎。”
这修仙传与钱多的故事一个套路,内核都是打脸升级。当初她给报纸坊众人看的正是这本修仙传,得到肯定后送去崔祎安那里印刷,还是只有上册,下册没抄。
文章虽是文言,但故事十分浅显,符顷读得很快,看过十页,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