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与大拇指轻触,发现这养殖系统还有很多可探索的空间。
不过现在……
“没事了,刚才的药加强了小鸡的体质。只要贵府在十日内将鸡群清扫扩建,不让病气残留,鸡群便不会轻易感染。”
薛母愣在一旁,目光在鸡崽和池秋间来回扫视。
“天哪,这也太神了吧!”茹儿失声惊叹。
她伸手摸摸变得活蹦乱跳的小鸡仔们:“比刚才我抱它们时活泛多了,哎哟!”
茹儿忽地收手,脸皱起来,她被精神起来的鸡崽狠狠啄了一口!
薛母眼神定在池秋脸上,终于点头:“不错,我便听你的。明日扩建鸡棚。”
扩建的事不急,池秋现在帮薛家治好了鸡,还铲除了暗中动手的家贼,薛母对池秋很有好感,将她当做贵客招待。
池秋被伺候着泡澡,换了一身崭新衣物,厚实保暖,鹅黄色锦缎衬得她如金丝桃花朵般清甜可爱。
“您真不愿意留在我家吗?”临别前,薛母在大堂请了池秋一壶茶水。
池秋将手抽出来:“收钱办事,其他就不做牵扯了。”
薛母只好点头,从身边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布包:“这个包裹你收好,里面除了钱财,还有几件衣物。”
池秋也不推辞,将捆了种鸡的绳子换到另一只手里就接过布包。
眼看池秋即将离开,薛母倏地开口:“今日你帮我薛家三次,其实这点钱财是不够还的。”
对上池秋惊讶抬起的眼睛,薛母轻轻笑道:“就算薛家还欠你一次吧,往后若有难事,你尽管来。”
“多谢。”池秋郑重点头,坐上薛家安排的牛车回家去了。
虽然在薛宅耗费了很多时间,但这一路返程有牛车相送,池秋在太阳将将落至半山时便回到了家。
可行至家门口,她却微微愣住,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一个白天过去,这屋子怎么更破了?
甚至昨晚给她庇护的小破鸡棚,直接成了一摊废墟。
池秋沉默,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进屋挑了把四脚健全的椅子坐下。
她将手中种鸡放到地上,一边锤着白日走酸了的小腿,一边抬头观察,比对记忆里出门前屋内状况。
地面多了几个脏乱黄泥脚印,显而易见,炕上草席斜掉下来,草编更加稀碎,昨夜靠着几层薄纸勉强挡风的木窗被不知谁卸了去,留下一个空洞洞的口子在墙上。
她冷着脸收回视线,缓过了双脚酸软没力气的时候,撑起身去看鸡棚。
鸡棚已经称不上是一个棚了,蒲草顶掉落在地上,昨晚保暖用的鸡毛都不翼而飞,四周木栏折倒,横七竖八插在土里,面目全非。
长出一口气,池秋站在这堆废墟面前,身后木门在风推动下摇晃,发出咯吱响声,叫得她心烦。
恰好这时候,有个垂髫小儿怯生生地扒着门边土墙探出了头。
小孩儿:“秋儿姐姐,你回来啦。”
这孩子,好像是早晨农汉家的幺女?
池秋转移注意,舒缓了神色:“是,你找我?”
女孩却神色愧疚:“秋儿姐姐对不起,妞妞没帮你保护好房子。”
池秋眼神微闪,站起身来,走到妞妞身旁蹲下,轻柔道:“为什么这么说呀,这是姐姐的房子,妞妞没有义务帮姐姐守着。”
妞妞听不太懂,挪挪攒攒站直了身体,视线却低低落在自己脚尖:“又是那个坏叔叔,妞妞不敢出声,躲在旁边看,他抱了好多东西走。”
“一边偷东西,一边还说‘要攒钱包山’、‘家后荒山’之类的话。不过妞妞离的太远了,没听清楚……”
小女孩声音含糊,语序也不清楚,但池秋还算听得懂。
“又是坏叔叔”,池秋抿紧了唇。原身记忆中是有一个三翻四次前来勒索捣乱的男子。难道对方这次恰好抓着她不在家时出现?
不,也可能对方根本有恃无恐,哪怕池秋就在屋内,他也敢明抢。
还有“家后荒山”,池秋眼神闪烁,她此前预想的不就是承包座山开养殖场吗?
没成想这么快就有了相关消息。
右手在麻衣上擦了擦,池秋轻摸女孩的脑袋:“没关系,妞妞知道保护好自己就行。下次要是再看见那个坏人,也要先跑得远远地再告诉姐姐。”
妞妞糯糯点头,终于鼓起勇气仰脸甜甜地笑了。
“咯咯哒——咯咯,咯咯哒——”
屋内忽然传出穿透性极强的鸡叫声。
妞妞被惊得一个激灵,但很快又好奇踮脚,视线跨过池秋的肩膀望进门内。
池秋跟着回头,只见被麻绳捆束在地的其中一只母鸡高声咯叫,鸡脖子绷紧,尾部高高撅起,骶骨附近收缩抽搐着,好像整只鸡都在用力。
哇,池秋惊喜,薛母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