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在这世上了。”谢怜开口对我说的。
“太子殿下,你怎么变成永安的国师了?”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出问的疑问。
“说来话长……”谢怜把前因后果和我说明,我了解后,只觉得这世道弄人,命运无常。
“小槐,你下一步要怎么办?”谢怜担忧道。
“恩,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六百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也许明天就离开了。”我回答谢怜,后来我们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我和谢怜没有一个人开启话题。
最后互相简单道个别,这场百年后的相逢就此划下帷幕,也许是我们分别太久了,也许是我们已经没有共同话题了,这场意外的相逢并没有意外中的欣喜。
第二天,我准备找几个郎千秋和他道别时,他已经不在了,连谢怜也不在了。
大街上很热闹,到处张灯结彩,笑声朗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过节。
我随便拦住一个人,询问之后才知道,今天是郎千秋十七岁的生辰,普国同庆,昨天的狩猎就是为了今天而设。
“听说安乐王也要参加。”
“那可不是,安乐王和太子殿下可是很好的朋友,咱们国主对仙乐遗民可是一等一的好啊。”
………
周围百姓叽叽喳喳地议论今天郎千秋的生辰宴以及永安贺仙乐遗民的关系好坏。
可是这场举国欢庆的生辰宴最后以郎千秋带兵封城而落幕。
当时我正要出城,排到我时,守门的士兵突然收到封城的命令,无奈,我只能隐藏于人群,见机行事。
“祸国妖师,罪不容诛,即可斩杀。”示威的士兵说着这几句话。
我听见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国师?那不是谢怜吗?
示威士兵后面还跟着郎千秋,郎千秋身后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个囚笼,囚笼里是戴着银色面具的谢怜。
他留了很多血,胸口定上了一把大钝剑,他跪在囚笼里,胸口上的血把他的衣服染红,还有的血流到了地上,于是马车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上一次我见谢怜流这么多血,还是六百年前,他被人百剑穿心的时候。
郎千秋身上也有很多血,他脸上粘到的血已经干了,眼里没有以前的明朗,周身也不冒傻气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便一直追着马车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我问的是谢怜,但谢怜不离我,安安静静地跪在囚笼里,就像死了一样。
我询问无果,还被士兵给拦住了,周围的人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一个个都开骂。
“祸国妖师,把他钉死在棺材里!诛杀皇族,罪不可恕!”民众的怒气已经到了顶峰,一声接一声的怒骂,让我想到了六百年前,仙乐国灭后,仙乐国民的举动。
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愤怒地怒骂谢怜。
郎千秋带着车队走了,我费尽心机跟着过去,结果刚刚过去,我便见到郎千秋挥剑再次刺破谢怜的胸膛,谢怜旁边是一个棺材。
“你在干什么?”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师徒,今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郎千秋与周围的士兵看到了我,也许愤怒会改变一个人。
这个时候的郎千秋完全没有之前的傻气,眉眼之间处处透露凌厉,他眼中充满悲伤,我看得一愣。
“把她拉走!”郎千秋毫不犹豫地开口,一旁的士兵便把我给拉走了,他们一直看着我,我无法离开,直到郎千秋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眼前。
“太,太子殿下,你,你把国师怎么了?国师他做什么?”我迫切地想知道前因后果,我想跑过去抓住郎千秋的肩膀,质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我身边的士兵死死地压住我。
“你闭嘴!”郎千秋怒吼道,我被他吓到了,浑身一颤,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你别管!”郎千秋压住怒火,尽量好声好气,我也感受到郎千秋强压住的怒火,识趣地闭了嘴。
郎千秋让人把我带走了,即使我不愿走。
“行了,你走吧,别管任何事了!”郎千秋最后丢下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凭借着记忆溜到了白天郎千秋捅谢怜的地方。
这片土地空无一人,我只能凭借血迹找到谢怜的所在之地。
凭借今天的景象,我大概率猜到郎千秋应该把谢怜钉到了棺材里。
那一天,我挖了很久,那一天,我觉得时间又回到了六百年前,那一天,我又感受到六百年前的无力,那一天,谢怜也开始了漫长的痛苦。
我挖了差不多两天才把谢怜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