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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盆子(1 / 2)

“那我比较相信他胆子大到觉得过了八百年人家已经不认识他了。”另一个神官幽幽地说。

谢怜无言以对,道:“为了证明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编造出另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请君这个思路是不是有点危险啊?”

我在一旁憋笑,看了兰菖一眼,兰菖倒是蓄势待发。

君吾这时忽然道:“仙乐,你以前总共有几条金腰带?都是什么样子的?”

谢怜道:“那可就太多了。十条?"

慕情淡淡地道:“四十五条。每条都不一样,用来搭配每天不同的衣服。”

话一出口,他才觉不妥,果然立即有人想起慕情曾是谢怜的贴身近侍,专管谢怜起居日常,才会对这种细节了如指掌。

众神官心道,光金腰带就有四十多条,这位太子殿下当年还真不是一般的铺张娇贵。不光别人,谢怜想起来也很是汗颜,他那时候哪像现在,一整年就三套衣服反复换洗反复穿,这三套衣服还都一模一样,光看肯定以为他穷到只有一件衣服可穿。

君吾又道:“放哪儿去了都还记得吗?”

谢怜和风信都是暗暗一噎。

谢怜道:“喀,不大记得了。毕竟都是八百多年前的东西了,早不知道散哪里去了。”

不光有丢三落四的缘故,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和风信经常手头一紧张就拿东西去当。当了太多,真的不记得到底有没有腰带了。风信虽然也不太忍心讨论这个话题,但还是说了一句:“能拿到这金腰带,未必是别人送的,也有可能是捡的。”

君吾似乎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谢怜会记得,接着道:“仙乐,我记得,你修的功法是要求必须保持童子之身的,否则便会法力大跌。”

谢怜道:“是。”

师青玄随口道:“嚯,我一看太子殿下,就觉得他修的肯定是这种道法,果然如此!别说生孩子了,他估计手都没跟人拉过吧。”

谢怜刚要脱口道“是”,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只苍白的手,在大红的喜帕掩映下,清冷如玉石,第三指系着一道细细的红线。这个“是”,就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了。

眼下殿上所有人可都紧盯着他呢,一看便知,这一卡,意思就是“不是”!霎时干咳声一片。师青玄开始后悔了,扇子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悄悄通灵对谢怜道:“太子殿下,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说服大家你是真的清心寡欲而已,没想到你不是。看不出来啊!”

那句“没想到你不是”击碎了谢怜的坚强。他艰难地回道:“不要说了,那是,意外。”

君吾手握成拳抵在嘴前,更加用力地咳了一声,道:“那很好。这些年,你也没犯禁吧。”

谢怜终于有个问题能回答了,简直对君吾感激涕零,立刻大声道:“是!从来不曾,过去不曾,现在不曾,以后也不会!"

谢怜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可是我对谢怜的后半句话保持存疑。

君吾道:“那就好办了。我这里有一把剑,名叫‘艳贞’,有一奇法,童子血在上面流过,不沾痕迹。你取一滴血,滴了便知。”

虽然君吾收集各式稀奇古怪宝剑的嗜好大家也都知道很多年了,但众神官还是在心中暗道:“您为什么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剑………"

谢怜觉得这状况真是莫名其妙,只想赶紧结束,灵文一取了那“窈窕”的“艳贞”剑来,他立刻举手在剑刃上刮了一下。无数双眼睛紧盯这边,师青玄拍手道:“好了。破案了!”

血珠滑过剑刃,果然不留一丝痕迹。铁证如山,众人只得散了,道:“啊,原来如此。”“那到底是谁啊?”竟都是兴致缺缺,略感失望。

灵文客气地道:“这位姑娘,麻烦你老实交代了,到底是哪位神官吧。你腹中的胎灵若一直这么不安生,你又法力不济,恐怕只有与他有血缘联系的父亲才能温和教化。我……”

谁知,话音未落,兰菖又指向了灵文,道:“你!那个人就是你!”

众神官齐齐喷了。灵文大概是刚从庙里赶来参加集议的,此时是男相,突然被兰菖指认为孩子的父亲,一脸莫名,并谢绝了裴茗和师无渡要给“贤侄”发红包的慈爱之举。

风信都看不下去了,没好气地道:“我懂了。这女鬼根本疯了,在这儿胡搅蛮缠乱咬一气,存心来闹事的。"

兰菖嘿嘿一笑,叉腰道:“怎么,现在想撇清啦?晚了!没门儿!是你,是你,还是你!”

这架势,敢情压根是看都没看就在乱指一气,连默默站在角落,腮帮子里不知塞了什么正嚼得一脸漠然又专注的贺玄也被强行认了一回爹,殿上一时鸡飞狗跳,纷纷推逃:“拉下去,拉下去!别让她胡说八道了!”“这位姐姐我喜欢的姑娘不是你这样的,你不要诬赖我!”“真是不成体统!”

我见着兰菖装疯卖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为了孩子还真的拼啊!

君吾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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