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这几个人,不做评价。
“裴将军,你无碍吧?”谢怜上前询问裴茗,裴茗还未说话,容广和宣姬便冲上来,谢怜驱动若邪扫了他们,将他们扫远。
容广落地,大声道:“裴茗!怎么几百年不见,这么拉了,还需要别人来救?”
裴茗道:“你刚刚二打一裴某都不想说什么了,现在给我说这个,有意思吗?”
裴茗阴恻恻地道,谢怜则好奇地问:“怎么?裴将军,他是你故人?”
裴茗听闻,刚想接话,我却看见宣姬飞一般地朝我奔来,我大惊失色,躲到了花城背后,可是花城好像就是要和我对着干,他一闪身,移到了谢怜身边,我看着向我奔来的宣姬,心一横,准备用那玩意,可是一阵轻灵的声音传来,宣姬立马不动了。
不远处,雨师篁一身青衣,骑着牛不慌不忙地走来。
宣姬仿佛是被什么人施了定身术,但从表情到动作,全都在维微抽搐。
而雨师篁不紧不慢,嗒嗒而行。不多时,一人骑着一头黑牛出现在众人最前。
裴茗头上的血流进眼睛里他都忘了眨眼,怔然道: “雨师国主?”
雨师篁浅浅低头,看向他,神色不改,微微一笑,俯首以礼。谢怜也惊道:“雨师国主?”
花城道:“不错。来者乃上天庭现任雨师,曾为雨师国的十六公主雨师墓,也是雨师国的最后一代国主。”
那边,宣姬咬牙道:“你………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动不了!”雨师答道:“我带了雨龙剑来。”
谢怜道:“雨龙剑?”
花城道:“雨师国的镇国宝剑,为历代国主所有。被雨师炼化为法宝、对雨师国人有天然的震慑力。宣姬又是雨师国叛将,心存是馍,做贼心虚、自然只能跪着照办。”
因此,只要雨师不允许宣姬动,她就当真不能再动!雨师温声道:“放手吧,宣姬。”
宣姬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可她依旧道:“我不放手!我已经抓到他了,我不会放手的!”
雨师道:“如果你一定要抓些什么才能甘心,何不把你丢在地上的检起,重新抓在手里。”
那镇国宝剑的威力毕竟太强,宣姬还是被迫臣服,她跌落在地,接着一身狼狈不堪地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真以为自己是国主吗?我看你是忘了你的国主是怎么来的!我不承认,我不承认你!”
容广见来了人,一时间失了神,裴茗和谢怜趁机收服了容广,谢怜拿出了刚刚在地上随便捡到的罐子,接着将容广收了进去。
这一套动作行月流水,裴茗看了道:“太子殿下,你这个收邪祟的办法真特别!”
谢怜礼貌地笑着,道:“哪里哪里,以前做习惯了。”
这边的谢怜用罐子收容广,那边的雨师合眸,微微摇头,右手也拖出一只小陶罐,直接把宣姬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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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师已从黑牛上下来了,一手牵绳,欠首道:“太子殿下。”
谢怜也欠首还礼,道:“雨师国主。”
这一礼,谢怜视线无意中扫过她颈间,微微一怔,随即道:“当年仙乐大旱,承蒙阁下开门借水之恩,雪中送炭,未曾当面道谢,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说着又是更深一礼。雨师站着没动,等他行完礼,才慢吞吞地道:“我想,若不让太子殿下行这一礼,您是不会甘休的。既然行过了,那便清了,忘了吧。"
她说话音色清平,语速和缓,显得格外从容。可她从容,裴茗却不大从容了。原来那头黑牛突然冲裴茗喷起了粗气,摇头甩尾。虽然它并不是冲花城,但谢怜也知道牛看到红色就生气,想起几次惨痛经历,悄悄挡在花城面前,怕这牛看见花城的红衣更加兴奋。
那牛敌意太甚,雨师还是对它道:“少安毋躁。”竟像是在对人说话。
裴茗再不说话就不像话了,于是,他摸了摸鼻子,客气地道:“多谢雨师国主救助小裴之恩。”
雨师也很客气,拱手道:“举手之劳。”谢怜道:“雨师大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雨师篁看了看我,道:“是青鬼,他们走过雨师乡时掳走了一些农民和小槐,我这才追过来救他们,谁曾想半路遇事…………”
听完雨师的话,谢怜惊叹道:“雨师大人竟能深入铜炉腹地而毫发无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