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重新冲上去,和几名武功较强的官差,一起对付那些训练有素的悍匪。
整整拼杀了大半日,辛容他们才占了上风。
剩下四名训练有素的悍匪眼见不敌官兵,竟然联手向黄思进那边冲过去。
辛容与其他几人急速奔了过去,竭力阻挡。
只是这四人不要命地攻击,辛容实在力竭,只好让人护送黄大人先离开。
如此,她身边实力强些的人就更少了。
此时,她认定那些训练有素的悍匪就是死士假扮的。
与其他人合力杀掉四名死士中的两人,眼看另外两名死士翻身上马去追黄大人,她来不及想死士是谁派来的,牵过离得最近的一匹马也追了上去。
看来柳慕所得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让他们知道的。
她边想边追,追到一人时,用受伤的右手执剑与之打斗,猝不及防被刺了一剑。
本就流了不少血,她骑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意识开始模糊,无力再追上去。
未防摔下马,她只好趴在了马背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勒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水丘辞骑马从林中穿过时,看见黄大人与几名武吏疾驰过去。
他纵马向前,抽出上一世用惯的青铜直刃长刀,冲出了林子。
勒住缰绳调转马头,他看见稍远处有两人骑马执刀追了过来。
不知道剿匪情况如何,当然要将这两人解决了再去查看。
最后两名死士本就筋疲力尽,见到对面来势汹汹的人,依旧举起了长刀。
水丘辞避开其中一人的锋芒,侧身在马背上后仰,一刀砍中了一人,然后迅速追上了另外一人。
马速太快,他与那悍匪在打斗间,双双冲进了密林里。
马匹在林中穿行,马背上的人还在争斗。
一路过去,树皮上留下条条刀痕,水丘辞找准机会,一跃而起将那人一把拽下了马。
利落地翻身而起,他旋身挥刀,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几十个回合后,终于将长刀刺入了悍匪的胸口。
这悍匪武功很高,若不是已经厮杀太久耗了体力,他定然不能这么快将其斩杀。
而另外一个,他是在马上做了个假动作,才得手的。
怎么回事,上一世的悍匪虽然凶猛,但也没有这样的武功。
是哪里出了岔子?
水丘辞不敢耽搁,翻身上马出了林子,向剿匪地点赶去。
没多久,他看见前方稍远些的地方,有一名武吏趴在马背上,赶紧驱马前去查看。
跳下马,他走过去将那人扶了下来,待看清面容时,十分震惊:怎么会是她?
他当然知道这一次剿匪的艰难,看见怀中之人苍白带血迹的小脸,心中痛惜又害怕。
先将昏迷之人右手臂和肩头的伤口包扎好,才将人放上马。
他也翻身上去,继续前行看见剿匪官差已经获胜,才折回赶下山,来到山下一个农户家里。
给了些铜钱,要了些热水和麻布。
他将麻布拧得半干,正要给昏迷之人擦拭脸上和脖颈的血迹时,突然顿住了手。
跟着法师修行,他救助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可为何面对辛容却有些不自在。
想到大概是曾和辛容做假夫妻,共处一室的原因,他释然了。
擦拭完脸上和脖颈的血迹,他正要拉开辛容右肩的衣服时,又顿住了。
想起身找农户家的妇人帮忙给辛容上药,可担心普通人未处理过剑伤,又觉得此举欲盖弥彰,倒不如他自己来。
就当她是那些流民贫民,管什么性别。
水丘辞小心翼翼掀开了辛容右肩的衣服,触目惊心的是被血液浸透的布条和里衣。
他将缠绕的布条解了下来,稍稍掀开里衣,用温水擦拭了伤口周围半凝固的血迹。
观察了一下,见伤口不太深,松了口气,拿出法师赠予的伤药,洒在了伤口上,将布条稍松一些缠了上去。
然后又同样处理了辛容右手臂的伤口。
一整夜,他时不时试一下辛容额头的温度,发现她一直都没发热,便放了心。
第二日,胡乱吃了些粗粮饼,他开始给辛容重新上药换布条。
只是或许是白天,辛容白皙的皮肤太清楚了,他竟不似昨晚那样平静。
无奈之下,只好一边掀开辛容左肩的衣服,一边小声念经文:
当观色无常,如是观者,则为正观,正观者,则生厌离,厌离者,喜贪尽,喜贪尽者,则心解脱。(2)
辛容昏睡了一晚,半梦半醒中,听见有人念经,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吵死了。”
水丘辞手一抖,伤药撒多了些。
辛容“嘶”了一声,睁开了眼,入目的是熟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