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突然落下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人在这边,拿下!”辛容冷静沉稳的声音,穿透了有些喧嚣的夜空。
另外三人瞬时聚集了过来。
“让你躲。”
“让你跑。”
“干嘛呀你们,抓我干什么?”
“让你喊,为什么抓你,自己不清楚吗!”
“辛书佐,人我们带回衙门了,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是啊,容哥,本来这两天该你休息的。”
“兄弟,幸亏你还没娶妻,不然岂不让人日日守空——”
“还不快回府衙。”辛容不怒也不笑地说了一句。
“是是是。”
辛容独自穿梭在人群中,欣赏着舞钿歌箔、雕轮宝马。
走到东坊边缘时,突然听到了焦急的喊声:“贼人尔敢!”
辛容拔剑转身,只见两名黑衣蒙面人抢走了骑马官差怀中的东西。
她急速飞跃过去,一剑刺出挡住了两名贼人的去向。
可这两名黑衣人武功不差。
辛容与一人缠斗,眼看另一人夺路而去。
“先追那个逃走的,信在他手上!”那骑马送信的官差喊道。
辛容横剑格挡,瞬时转腕一剑劈了过去,趁对手后退躲开剑势,转身就去追另一人。
看灯的人群挡住了骑马的官差,辛容追上去时,依旧一人面对两名对手。
眼看拦不住夺信之人,她只好利用有些混乱的人群,挡住了缠住自己的那蒙面人,继续去追另一人。
等她追出一条街时,却不见了那蒙面人的身影。
只有兵器相撞的铿锵声,从附近一条巷子里传出来。
辛容冲到巷口一看,又来了一名灰衣蒙面人,正与黑衣人争抢密信。
也好,等他们两败俱伤。
不行,另一个黑衣蒙面人很快也会过来的。
辛容等了个机会,一剑划破了黑衣蒙面人的衣服,挑飞了那封密信。
旋即一跃而起,一把抓走了密信。
正要跑时,却看见前面被另一名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再转身,面对的是一黑一灰两名蒙面人。
前后的刀风均已袭来,辛容直接将信扔给了灰衣人,将战火从自己身上转移。
灰衣蒙面人刚接过密信,就被两名黑衣人围攻了。
辛容趁两名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在抢密信上,本想迅速出剑刺伤一人,却差点刺伤避刀旋身的那名灰衣人。
那灰衣人简直就像背后长了眼睛,眨眼间再次旋身躲过了辛容不经意刺来的一剑。
辛容目前不希望灰衣人受伤,否则她一人就要对付两名黑衣人。
未必打不过,只是人家不跟她打,肯定一人缠住她,另一人拿信走人。
与其找机会夺信,不如先和灰衣人联手解决黑衣人。
到时再与灰衣人一决高下。
因为据她观察,这灰衣人的武功应该比她差些。
很快,两名黑衣人就在辛容的加入下落了下风。
再耗下去,巡街官差就会赶过来了。
辛容心中暗喜,到时这三人一个都跑不掉。
那两名黑衣人大概也知道,再耗下去局面只会更差,干脆找了个机会,一刀挡开辛容,齐齐向灰衣人攻去。
灰衣人险险避开刀刀攻势,手中的密信却被劈开了两半。
其中一半飞在半空,一张绢布从信封里掉了出来,在冷风中展开了。
“密信不能看,这是死罪!”
辛容听见不远处骑马官差凄厉的喊声,抬手举剑,随意挽了个剑花,挡开了一名黑衣人的刀锋。
本就繁复的剑花,在灯火照映下,显得更加锐不可当。
待到她垂手,剑指地面时,空中的绢布已成了碎片,似落英纷飞。
一小块稍大些的碎片飘到了眼前,她眼角扫了一下,心中一惊:反叛!是谁?
此时容不得她多想,那三人还在争抢另一半密信。
那骑马送信的官差又喊道:“巡街官差已到!”
两名黑衣人闻声夺路而逃。
只剩下辛容与灰衣人对峙。
灰衣人将手中的密信一抛,也飞遁而去。
官差还是来得慢了些,天黑街上人又多,很难围堵抓人了。
三个蒙面人要是换了外衣,混在人群里,这谁能找得出来?
早来些堵住巷口两面夹攻,拿下三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惜,这功劳没了。
送信的官差从马上下来,向辛容拱手致谢。
随后一边收拾绢布碎片,一边叹息,损坏一半密信,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