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跳,短时间内取得大量银钱,只怕来历有问题。
“多久,多少?”
“就两三个月,几百两总是有的。”
“算你识相,滚去筹银子。”
不能直接问银子的来历,否则会打草惊蛇。
况且以她所冒充的身份,也没必要在乎。
辛容这几日亲自盯着那佐官,发现他在地方豪族府邸和楚府间来回跑,而且还总是带着箱子、包袱。
看起来,应该是沉甸甸的东西。
这难道就是他筹银子的途径吗。
人少,又没有柳慕那样的武功,辛容打消了夜探楚府的念头。
倒不如从另一方查起,豪族给楚府东西,有何好处。
辛容和三名卫兵分别盯着四家豪族的动向。
没两日,就发现他们竟然随意将服徭役的羌人带走,却无人阻挠。
楚练尚在京城,可他们依然如此驾轻就熟。
《略人法》在这里,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
“将这封密信速速送回京城。”
“是,大人。”
周慎用辛容留下的解密函解密,译出密信只有一句话:首领只有一人。
很快,楚府就知道了京城对楚练确切的免职惩罚。
一朝失势,人心惶惶。
此后,那佐官发现总有人跟着自己,于是设了陷阱,意外截获一封密信。
辛容半夜隐在暗处,看着楚府花了一整夜,才转移完隐匿的财物。
回京后,她上交了一份账册,都官从事赵风宁逮捕了楚练。
楚练在诏狱中翻着账册,怒道:“随便写本账册,就敢来诬陷我!”
他平日虽然只管拿钱,不管总共收了多少,但这账册明显不对,那些人都是分次给他,不会一次性给太多。
更何况,总计三十多万两,哪有这么多,简直欺人太甚!
没多久,他就听到了楚府转移隐匿财物地点被发现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了,难道是家里有人知道他被抓了,就慌神招供了。
废物!可是这明显对不上的账册,又是谁交的?
谁敢瞒着他藏这么多银子,不可能是夫人,难道是管家?
楚练招供了,但他不承认有那么多银子。
面对那些刑具,拿不出多余的那些银子,他说出了行贿的那些豪族。
他们肯定也有记录,真的没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