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去死。”
“对付这么多人,十两银子少了。本官没带太多银子,这支簪子你拿去换钱吧。”
辛容还没来得及将王姑娘给的簪子换钱,刚要扔给那双刀侠,却听他说道:“说多少就是多少,钱事两讫,在下告辞。”
“阁下请留步,这瓶伤药送你。”
“大人——也受伤了。”
“我这里还有。阁下没有从小修习气力吧。奉劝阁下一句,你单纯依靠体力练刀,运刀之时动用身体极限,如此急功近利少活十年都是轻的。”
“多谢大人指点。告辞。”
辛容见双刀侠上马离去,轻叹一声:这人怕不是遇到重大困难,实在生存不下去了,所以拿命练双刀,出来赚银子。
水丘辞纵马离开,躲在山林里,给自己上了伤药,包扎好伤口之后,换了一身衣服。
上一世,他身中七刀。
那时,他跟着赵风宁剿灭了一伙群盗,却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另一伙。
杀到最后,赵风宁身负重伤。
他和另外两名卫兵留下殿后,力战多时,艰难取胜。
这一次,身中五刀。
他刚见到辛容时,为免被发现破绽,没敢看她,也没敢多说话。
余光看到她右肩后,有一道不太深的刀伤。
可等到拿下所有匪徒,他才发现,她的左手臂还中了一刀。
为什么,他上一世少受得两刀,就一定要在她的身上吗!
那他要是没发现,所抓捕的群盗人数不对而没有来呢?
是不是,受七刀的就是她。
事已至此,到底如何,才能避免她替自己经受任何伤痛和意外。
天意怜孤死,人间逢重生。天意高难问,人情悲难奉。(1)
“水丘辞,你仗势欺人,我的今天就是的明天!”
天意就是如此吗?
就连他上一世被人诅咒的话,也要由辛容承担。
“辛都官,你是非不分,我的今天,焉知不是你的明天?”
“明天?本官只活在当下。”
水丘辞想起辛容的回话,心中惊颤。
别说不要明天的话,他怕一语成谶。
晚上,水丘辞敲了敲辛容的房门。
门打开时,他作揖行礼,问道:“大人,听说你今日受伤了。”
“不重,没事。你怎么了,脸色有些苍白。”
“下官,去了比较远些的县城,寻访贤者英才。”
“那你回去休息吧。”
“大人,可换药了?”
“换过了。”
“大人好生歇息,下官告辞。”
辛容看着水丘辞走出门外,又转过身缓慢将门关上了。
水丘辞回到屋内,脱下上衣,随便撒了些药粉,重新包扎了下五处刀伤。
他打开一封密信,迅速扫视后将密信烧成了灰烬。
原来上一世反叛的人,这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只是眼下巡察队伍还要在京兆三郡待一些时日。
他用暗语写好回信,要求继续查探。
这两日辛容根据郡守从事所上的文书,让卫兵暗地查证一番,掌握了一名县令贪赃枉法,冤杀百姓的证据。
在严大人那里请到逮捕令,辛容即刻令卫兵前去拿人。
可那名县令竟在黄昏下职回家的路上,被当街杀害了。
五日后,辛容亲自带卫兵前去捉拿放任群盗行凶的县尉。
到了县府时,却听说县尉亲自带人去剿匪了。
真是无利不早起的典型,临阵磨枪的代表。
辛容带人找了过去,寻到的只有县尉的尸首。
可气的是,县尉是在荒山,还没与群盗交手,就被杀了。
而县尉带去的官差,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当时只有六人在他身边,没能挡住杀手的攻击。
身边所用之人,都是她平日信得过的,在弘农郡抓人也没出过岔子。
是有人和京兆三郡的什么人有牵扯,还是暗查过程中被发现了?
辛容接连无功而返,向严大人请罪领罚。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且恪尽职守就好。”
严晖之倒不觉得意外,京兆三郡离京城远些,派系之间为争夺权势争抢官位,而杀害对方的人,并不是稀罕事。
况且,这边功臣豪族也多的是,实力不容小觑。
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早就在别人的眼里了。
提前解决有可能供出自己的人,更不是稀罕事。
辛容不服气。
第三次要抓的人,只是接到举报还没暗查获取证据,她就立刻去抓人了。
此人是地方县长的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