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一定是谋反一事被辛容发现了。
“驸马爷,还是做些准备吧。”
“准备什么?他还能插翅飞了不成!”韩驸马无所谓地说道。
康承谦急了:“至少先集结一些兵力。”
“你糊涂了。辛容是怎么抄了欧府和郑府的?不就是他们暴露了私兵。现在局势还在掌控之中,为何要自己暴露。”韩驸马怒斥道。
如今他家也只和宋府达成一致,其他那些还不确定,愿不愿意和他们反叛。
才刚开始做准备,怎么能轻举妄动!
康承谦恭敬说道:“驸马爷,辛容他——”
“行了,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给你铺好了路,你却被人抢了都官从事的职位。”
康承谦还是又劝了一下,说道:“万一那两个卫兵得了辛容命令,找水丘辞调兵呢?”
“调兵过来干什么,郡守还能无故抓人吗?”
除了一本图谶,什么也没丢,韩驸马自信地说道。
康承谦憋着一口气,沉默了……
韩驸马从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一份名单说道:“这些人都是京城的,你可以和他们联手,多在司隶校尉府立功。”
康承谦接过说道:“是。”
他打开一看,发现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心中一沉。
韩驸马转过身不耐烦地说道:“出息些。别总被人比了下去。等我们成了事——呃——你”
康承谦从背后给了韩驸马一刀,说道:“你也太自大了,我可不想陪你送死。就你这样——还想谋反!”
他又将韩驸马转过来,从前面捅了几刀。
拿着那张名单,他镇静出了密室。
刚才暗示韩驸马有要事相告,所以密室这边没什么人。
驸马府里的侍卫不是在外巡查,就是在处理府中杂乱。
黑蓝色的官服,即使溅上了一些血液,在黑夜中也看不清。
康承谦找到卫兵时,旁边还有府中侍卫,他轻松说道:“韩驸马在密室清查,其他人不得打扰。我们先去附近帮忙巡查。”
出了驸马府,康承谦带着几名卫兵,一路狂奔。
“大人,我们要去哪里巡查?”
“别问,快去郡守府!”
反叛的证据都有了,这是立大功的好机会。
郡守见到令牌,协助调兵的速度极快。
水丘辞带兵,半路遇见了十分狼狈的律令师。
“出了什么事?”他着急问道。
“韩驸马让我陪他去密室清查,可我不小心翻出一张名单。我假意投靠,说辛大人有安排,趁机杀了他。”
“你杀了韩驸马!”
“我——”
水丘辞没有听律令师多说,带兵赶过去将驸马府围了起来。
他只想快些再快一些将反叛之人全部抓了,然后去寻辛容。
没了韩驸马的指令,府中的侍卫奴隶都没有反抗。
水丘辞带兵进了密室,发现了已经没有气息的韩驸马。
他让康承谦带一部分兵搜寻密室还有没有名单,然后带兵去了宋府接应郡守。
这一次,韩驸马带头的反叛解决的很是顺利。
除了,辛容还没有回来。
水丘辞的心跳一直很快,却始终缓不下来。
上一世与韩驸马的人厮杀,也没这么紧张。
但他手拿令牌,不能辜负了辛容的信任。
他已经让石青带人去寻了。
再快些将宋府和其他反叛的人拿下,他就可以亲自去寻辛容了。
上一世,韩驸马已经和多家豪族联合,阳王穆江煽动母家许氏响应。
水丘辞得到密报,敌我悬殊的情况下假传圣旨接近阳王,杀了贼首。
后来又带兵对战韩驸马众人,经过一番厮杀艰难获胜后,因假传圣旨被关进了诏狱,喝下一杯鸩酒。
至于是谁来收拾残局,抄家搜查,抓捕其余同党,他也不知道了。
一夜过去,水丘辞和郡守拿着康承谦搜出的名单,闯入十几家侯府,拿下上百人。
局势彻底控制住了,水丘辞眼带血丝,马不停蹄带人向一处断崖那里飞奔而去。
“就是这里?”水丘辞倾身往下一看,心似乎停止了跳动。
他是不是来晚了?一瞬间,他似乎觉得断崖下的深水,有种致命的诱惑力。
“水丘大哥,你干什么!脚印在这停下,又往那边去了。”石青将水丘辞拽回来喊道。
水丘辞恍惚间回神,看了看地面上的脚印,轻声说道:“辛容,身边还有一个人。快去林子里找。”
石青为难道:“我刚才带人试着进去,可是里面有瘴气,吸了很不舒服,有两名卫兵晕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