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真相。问题在于这些吗?你的官职越大,我在你家就越是——”
“我们搬出去住,另外开府,可以吗?孩子也会再有的。”
“当初你还没做官,伯母对我极好。后来你进了廷尉府,就都变了。何府确实没落了,但我也不至于忍气吞声过一辈子。”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向来温婉大方,善解人意。”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更不要在我身上找问题。你就不肯面对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因为你是举孝廉做官的,孝字大过天。别再找我了。”
“阿贞,这么多年的情意,你真的放得下!”
“利益一致时,你我共进退。目标相悖时,不必再纠缠。”
“你竟然用利益来衡量我们之间的感情。”
“何府本就是做生意起家的。”
“你真喜欢陶源初,他以前一直游手好闲。”
“我就是喜欢陶源初的游手好闲。不行吗,江大人。”
辛容和何立言齐齐看向陶源初,只见他异常激动。
陶源初站起来,几步上前,拉起何盈贞,说道:“江大人,这是最后一次。”
“你——阿贞,这样偷听的小——”
“咳咳,辛大人在这儿呢。难道我们不能来喝茶吗?”何立言冲过去说道。
狐假虎威啊,辛容轻笑一下,越过两道屏风,说道:“江大人,别来无恙。”
江大人心中烦躁,他不喜欢辛容曾经指责廷尉府判案避重就轻。
但是他也不能掉头就走,忍下两口气说道:“辛大人,还在京城。”
“过两日就走了。不过,本官会回来参加我兄弟和心爱之人的婚宴。”
“辛大人,好兴致。江某告辞。”江大人看了何盈贞一眼,叹气离开。
陶源初高兴坏了,他还以为何盈贞对江大人旧情难断。
辛容不明白,何盈贞早些让陶源初听到这些,不是更好吗。
何盈贞笑起来温婉可人,早就没了一年半前流产又和离的清冷与哀伤。
辛容有些看呆了,何盈贞笑起来的唇角弧度和眼神,着实像极了母亲。
陶源初用力拍了辛容一下,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冲何盈贞嘿嘿一笑。
辛容知道自己失态,客气一笑,说道:“本官还有事,三位,告辞了。”
转身后,她听见何盈贞问道:“阿言,你怎么来了?”
“我怕他一装可怜,你又心软了。”
辛容没有回头,心中有些难言的情绪。
这是不能相认的,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爹为何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何府认亲。
是不是,与他和何侯爷、魏大人的病逝有关。
没有头绪,辛容直径去了文友书肆,看见方固还在抄书,问道:“方固,可都准备好了,过两日你就要随本官去右扶风了。”
“小生只有一人,没什么好准备的。就剩半本书没抄完,明日可完成。”
“好。”辛容见方固看向书肆楼梯,也侧身抬眼看了过去。
“楚媗姑娘,许久未见。”
“民女见过辛大人,大人安好。”
“不必多礼。”辛容去年冬月回京时,听说楚丞相已经过世了。
如今,确实见楚媗还穿着素衣,是在孝期。
“大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去二楼临窗茶室看书简吗?”
“是,有劳楚媗姑娘帮我选些兵法之类的。”
辛容坐在茶室,没多久看见楚媗抱着一堆书简,赶紧上去帮忙。
“大人,先看这些吧。都是民女选出来的。”
“楚媗姑娘好读书,还能写批注。这些一定是精挑细选的了。可惜本官要离开京城,不能常来了。”
“民女过半年,也就不在这里了。”
“姑娘要去哪里,回河西故乡吗?”
“民女被指给临王为——为妾,过了一年孝期,就会离开京城了。”
临王?就是那个在书肆,口口声声说楚媗是他的女人的临王穆辰。
“姑娘好像舍不得这个书肆。”辛容见楚媗没有嫁娶的喜色,换了话题。
据说楚家本来要培养楚媗去皇后身边做女史的,可惜楚家出事败落了。
“是。不过没关系,无论嫁不嫁,不管嫁与谁,我就是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怠已。(1)我的命没有那么贵,也没有那么长,可我就想怠于其中。”
没有那么贵?
在东凌国,楚媗这样死了两任未婚夫的女子,会被认为是命贵。
男方若是死了,会被认为是配不上女子的命格。
辛容眼见着,想娶楚媗的人,从千户侯,到万户侯,再到王爷。
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