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回道:“我知道了,回去好好练。”
最近他静不下心修习盛神五龙诀,就只想将心中的郁结挥砍出去。
“你找我何事?”辛容直接问道。
水丘辞一时无话,他两个目的都实现了,练刀和阿容。
“朝堂有什么事吗?”辛容郑重问道。
“很久没和你练刀了,也想试试雪铁锻刀的威力。”
“不错吧。”
“很贵重。”
“你天天护着我,送两把刀算什么?”
“天天护着?我——没有这么做。”水丘辞惊了一下,难道辛容知道他的心思了?
“你护天下,我也是天下中的一人啊。”
林中忽然刮过一阵凛冽的寒风,水丘辞看见辛容眼似星辰,心中一暖明眸直视。
两人都没有回避对方的眼神。
水丘辞心中一动,辛容最近几次见面,好像很喜欢看他。
“你,明天晚上还来练剑吗?”他问得随意,心中怦怦直跳。
“我每天还是只能今晚的时间来。”辛容认真说道。
每天?
水丘辞手掌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
“好,就每天,就这个时辰。”
他赶紧应下,甚至想不到问眼前之人为何只能晚一个时辰来。
二月初,未央宫,温室殿,银碳的火光,让每个人都很舒适。
羌族部落三番两次作乱,赶跑一个又来一个,河湟地区军需持续增加。
穆盛为了继续填充国库,下了一道诏令,两千石以上官员及各诸侯,可以用绸缎抵小罪。
辛容和一众重臣分站两侧,听见站在中间躬着身一脸真诚的怀王穆波说道:“皇兄,臣弟送来五十匹绸缎。”
穆盛平静地看了穆波一眼,旁边的黄门侍郎恭敬地提醒道:“怀王殿下,现在是永安四年初了。”
穆波连连点头:“对对,不能叫皇兄了。陛下,臣弟好几年没见过你了。”
穆盛语气平和,问道:“你犯了什么罪,送来五十匹绸缎?”
穆波连连摆手,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臣弟没有犯什么罪,就是先送过来一些。万一以后犯了什么事呢,就不用再过来送了。”
辛容抿了下唇又放轻松,竭力忍住笑:这王爷是不是傻啊。
其他众臣大多泰然自若,个别郎官忍不住低了下头做掩饰。
穆盛神情依旧平和,看向穆波说道:“既如此,你早些回封地吧。”
“陛下,臣弟走了啊。”
进京两年的骠骑将军宪王穆苍,趁机说道:“陛下,臣弟也该回封地了。这两年臣弟碌碌无为,实在难堪骠骑将军一职,还请陛下另选贤能。”
辛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穆苍请辞了,陛下肯定还是不答应的。
果然,她听穆盛说道:“这两年你事必躬亲,朕如何不知。你要是走了,朕只怕五更才能睡了。莫要再说此话,安心留京。”
水丘辞站在一旁面容平静,心中却思绪万分。
怀王穆波和上一世一样不谙世事,怎么这一世竟有与羌族勾结意图反叛的嫌疑。
至于宪王穆苍,纵然上一世得知他有反叛的嫌疑,可至今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辛容的心思也是百转千回。
什么叫万一以后有罪?
难道怀王穆波做了什么亏心事,又怕以后被发现了,所以先来讨好陛下。
魏恒魏大人斥责过好几个王爷,穆波会不会也被他训斥过,所以怀恨在心,用药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
看上去很合理,但能用隐秘手段杀人的人,怎么会在陛下面前说出今日这番傻话。
会不会是装的,让陛下放松警惕。
辛容回去立刻派人,赶往济怀郡查探。
水丘辞作为吏曹史要去几个郡进行年终考核。
到济怀郡时,已经是二月中了。
辛容收到金来送来的密报,立刻向穆盛禀报,不到三日就潜进了济怀郡。
乐东城最不喜欢辛容去皇宫上职,因为那样就很难见到她。
还不如巡街那段时间,想看就去看了。
对于辛容告假不当护卫,他更是有些恼。
虽然辛容不能告诉他是为何,但他能猜到,绣衣直指应该要去京外执行任务了。
前些日子,暗卫来报已经追踪到司隶校尉府,那两名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的卫兵了。
这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是辛容抱着跳崖的萧冰,并不重要。
反正,敢去会任之家卧底,他们就都得死。
他已经让人去追杀了,但是既然辛容不陪着他泡药浴了,那他就亲自去济怀郡,将萧冰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