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才揭露了韩驸马和宋府要反叛的秘事。
后来经水丘辞劝谏,和皇后求情,陛下宽容赦了皇弟穆江,只问罪参与密谋的罪魁祸首。
辛容奉命亲自录囚,将不知情的门客和家眷,都放出了牢狱。
当然,如宋昭清这般反叛之人的家眷,是肯定会成为平民的。
宋昭清知道这些,但她的母亲宋侯爷已经被夺了爵位处死了。
如今成为庶民寄人篱下,她怎么可能感恩戴德!
若不是那个飞扬跋扈在婚宴闹事的辛都官,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听说这人如今成了司隶校尉,听说他不近女色却喜欢打女人。
打不死就行,仇一定要报!
宋昭清见辛容打量了自己,知晓他已经认出来了。
她还记得,辛容第一次在大街上见到她时,盯着她看了一会。
有这份印象,再加上这人的特殊癖好,她一定能留下的。
“宋姑娘,原来是你。刚才没伤着吧?”辛容想了想,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查抄反叛之人,是她的职责,她没什么好愧疚的。
但是多说句话,能让一位犯了错惊慌哭泣的姑娘被善待一点,举手之劳而已。
“多谢辛大人宽恕,奴婢没有伤着。”宋昭清行礼说完话,幽怨地看了辛容一眼。
“石青,送客。”辛容说完正要转身,却看见宋昭清举起手拿着丝帕拭泪时,衣袖滑落露出了带着条条伤痕的藕白手臂。
辛容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一年半前,她拿着先帝诏令,查处了上百家打杀奴婢的官吏豪族。
时至今日,还不知有多人仍然肆无忌惮。
现在还有人,打完了奴婢,敢将人往她宴会上带,这是不怕死吗?
“既然没受伤,那就留下,将碎片打扫干净,将财物损坏的银钱赔了再走。你听清了吗,宋昭清?”辛容扫了一眼宋昭清旁边的夫人和小姐,冷冷说道。
那夫人不知司隶校尉为何突然变了脸色,连忙训斥了宋昭清一番,也不敢将人带走了。
宋昭清用丝帕挡着半张脸,掩住了轻松得逞的情绪。
果然,这人看见她受了伤,癖好作祟下就起了歹心。
她得意这么容易就被辛容留下了。
可也害怕,不知这种人究竟会怎么对待女子。
辛容让人送走了所有贵客,除了还在聊天的乐东城和陶源初。
她让程千芷带侍女,给宋昭清看看伤。
至于,查问详情,还是等明天吧。
府内算上侍卫侍女也没多少人。
辛容将大部分人安排在石青金来和程千芷的院子。
至于她自己,碍于身份的原因,也不是很习惯让人守夜看护。
喝了半碗解酒汤,她就躺在了舒适的床上,安稳地闭上了眼。
反正,她的院子外面,有陷阱。
况且,她自己的警觉性,可比金来找来的那些少年高多了。
乐东城今日在辛府逛了个遍,当然清楚辛府的守卫情况。
半夜跳进辛容所住的中院,他不屑一顾地绕开了陷阱。
堂堂司隶校尉,还用这些江湖陷阱。
他用刀轻轻别开门栓,进了屋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熟睡的人。
“一日梦”中让人做梦的当然不是酒,而是其中刺激经络中经元的药物。
喝得太多,入梦太深睡得太沉。
他今夜,在辛容的解酒汤里放得并不多。
应该,能听到她的浅梦呓语。
在床边静静地等着,适应了黑暗后,他慢慢看清了辛容的睡眠状态。
眉宇轻皱,这是梦到不开心的事了吗?
与他有关吗?会不会是在梦里担心他的旧伤?
梦里想实现却难以做到的事情,情急之下就会喊出来的。
乐东城见辛容轻轻偏了下头,眉宇舒展,唇角轻翘,就轻轻地俯身靠近聆听。
辛容梦见又被陛下训斥了,反叛的羌族要银钱,开新河道要用银钱,给百姓支付徭役报酬要银钱,边关将士的军费、战马、兵器……
好不容易国库充盈了,怎么又要空了!
最近,得到的最大一笔银子,就是秦昭仪给得。
“昭仪娘娘,杉树底下,三十万两——”
乐东城听清了这句呓语,先是疑惑,又是轻笑。
看来是梦见了两人一起闯皇宫,问秦昭仪要银子的事。
现实要的是三万两,梦里可是贪心得很。
阿容,你不会做梦在数钱吧。
是不是和我一起,为何没有喊我的名字?
乐东城见辛容安静了,起身转头时,看见了旁边桌子上的半碗解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