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聪明——”
辛容心道:水丘辞当然聪明了,但是什么?
乐东城看着辛容期待的眼神,接着不屑地说道:“但他是个外行。”
“外行?那内行会怎么做?”
“大人,我有些累了,告退。”
“乐东城,你别话说一半啊。”
我就话说一半,乐东城心道。
辛容快速起身,一跃到了门口转身说道:“一时半会讲不完,好歹先说两句要点。”
她话音刚落,就见面前被她挡住去路的人,脸色十分苍白,鬓角开始冒汗。
“你怎么了?”
她上前一步询问,正好扶住突然站不稳的人。
乐东城心知这是因为每天上职时间太长,没有足够的时间运气调息。
药就在身上,他要提前服药才能缓解。
没有一日梦,但是她就在身边。
“我让人找个郎中过来。”辛容将乐东城扶着靠在窗边的榻上说道。
“还有仇家没找到,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弱点。”乐东城死死抓着辛容的手腕。
辛容转腕挣脱开,说道:“那我送你回家,你家里应该有备用的药吧。”
“就在我怀里,你帮我拿出来。”乐东城有气无力地说道。
辛容将瓷瓶拿出来,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想放在乐东城手心里,却听瘫倒在榻上的人说道:“我可——没力气抬手。”
她捏着药丸放高一点,让乐东城仰头张嘴。
乐东城心中气恼至极,闭上眼根本不听话。
辛容只好将手放低,把药丸放在乐东城唇边。
乐东城闭着眼缓缓启唇,将药丸含在口中时,碰触到了温柔的手指。
故意将药丸含得深了些,他能感觉到那温柔的手指,沾到了他唇上的湿润。
他嚼着药丸,睁开眼睛透出的满足,就像口中嚼得是仙丹。
只是不经意地看见辛容垂下手,使劲在衣摆上擦了擦手指。
他眼底的阴骘瞬间冲散了满足,只能重新闭上眼掩饰着情绪。
好一会儿,听见辛容说道:“你放心,我找师兄过来在外间守着你。”
“不——”乐东城猛然睁开眼,有些喘不上气地说道:“我刚才说了,不希望别人知道——”
“我不让师兄进来,只让他在外间守着。你若叫我过来,告诉他就行了。我知道这种缓解内伤的药,是要散药力的。你休息好了再走吧。”
“你——你不能守着我吗?我只信得过你。”
“你放心,师兄比我还信得过。我去叫他。”
乐东城看着辛容离去的背影,浑身难受至极,却感觉不出是不是药力起了作用。
没有一日梦,他也不想让辛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但若是,这样能让她心疼呢。
没有若是,她太绝情。
“师兄,我有个属官刚才汇报完,许是最近太累了,身体有些不适,要在书房里休息一晚,你睡在外间听着点,有事着人来叫我就行。”
柳慕毫不犹豫过去了,只是心中好奇。
什么人值得让辛容将他请过来看护着。
辛府的侍卫,甚至石青金来看着不行?
难道是——英落未来的师姐夫?
那明日正好见一见。
辛容打算过几日与水丘辞见面时,直接问问他和那个水丘郡守的关系。
另外向他坦诚被乐东城发现身份的详情,还有父亲舅父与魏恒的死因。
至于乐东城,在还有更合适人选的情况下,由她彻夜看护也不妥啊。
换做水丘辞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一夜看护一名姑娘,她也不太愿意的。
乐东城翻来覆去,一时冷得打颤裹紧了被子,一时浑身出汗浸透了里衣。
反反复复,无所适从,却咬紧牙关,没有哼出声。
半缩在床榻上,往日柔美的精致侧脸上,贴着湿湿的鬓发。
身心难受至极,能帮他稍稍缓解的,也只有脑识中的那个身影。
这段时间在司隶校尉府任簿曹书佐,他单独面见辛容的时候,也只有两次罢了。
辛容要么在处理文书,要么被召进皇宫议事。
不是威风凛凛地进来,就是飞扬跋扈地出去。
有那么三次,他在不远处看到辛容在练武场和卫队长比试刀剑,还会挑些卫兵出来指点。
一千两百名卫兵的士气,在这个时候最是高。
没有谋划,没有计策,没有算计,没有试探。
只是往那一站,就能一呼千应。
不过一刀一剑,就能受尽拥护。
那时,他听着练武场上传过来的声音,只觉得要是谁在这时候,敢说一句辛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