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要练剑。
辛容和郡主、程千芷、乐东城,凑了一桌牌九。
乐东城心中想着彻底拆散辛容和水丘辞的办法。
郡主见了落魄的宋昭清,下定决心向辛容告密。
程千芷心中,气恼那两个人都惦记着自家大人。
辛容是一桌人中,最开心最轻松的。
她当然有处理不完的文书,办不完的差事。
可是,玩牌九就玩牌九,自然就不会去想那些。
不然,难道看文书办差的时候再想着玩牌九吗?
“本官怎么又赢了?不会是你们故意让着?”
“大人向来自信,直接将不会两个字去掉。”
“乐东城,你别带上我。”
“乐公子,我可没有让。”
乐东城听见郡主和程千芷反驳,笑着说道:“好好看看,你们打出的都是什么牌?”
“这么久不见,乐公子如今风趣又热情,都不像以前那个寡言又客气的大东家了。”
“换了个活法而已。”乐东城不经意地将辛容惬意的模样,困入了自己的目光中。
被高高在上,独一无二,女扮男装的司隶校尉护着纵着。
他可以不用暗卫,反正也不会被她丢下;
他可以出言不敬,反正也不会被她斥责;
他可以睡在书房,反正也不会被扔出去;
他可以让她喂药,反正也不会被她拒绝;
但是,被她嫌弃了……
所以,他要行动了……
几圈牌九下来,辛容说道:“两位吃好玩好了,可以走了吧。”
郡主和乐东城都一脸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赶了。
待乐东城走了之后,郡主直言有要事相告,跟着辛容到了会客书房。
她真的无法再容忍了,也真的快要走投无路了。
她可以苦心孤诣撑起长运侯府,也允许兄长游手好闲一掷千金。
甚至被兄长□□索要赎银,这件事她也瞒了下来不再计较。
但她不想,再因兄长没有自知之明,而陷入绝境。
她已经处死了府中与阳王和韩驸马有牵扯的门客。
不然,她现在就和宋昭清一样,成为隶妾伏低做小!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被没用还自以为是的兄长牵连。
每年给他几十万两银子花,这难道还不够吗?
没有她,长运侯府早就败落了。
这爵位,也该换一个人承袭了。
很庆幸,父母只有她和兄长两个孩子。
她要告诉司隶校尉,长运侯府的门客,目前与私卖铁器有牵扯。
以辛容的手段,很快就能审问出来,这事与他兄长脱不了干系。
辛容着人送走郡主,立刻命人前去暗查。
她可没忘了,当初在右扶风,她和康承谦都没能抓住那个大量收购铁器的匈奴买家。
靠在椅子上,她闭目想着康承谦任职都官从事的那半年。
康承谦不管是在京城,还是例行巡查,都是一查一个准。
好像他早就知道谁犯了事一样,查一个抓一个,抓一个处置一个。
想当初,她可是有查无头绪,只能放人的时候。
“大人,宋姑娘求见。”
辛容听见院外侍卫的喊声,收回了思绪,说道:“让她进来。”
宋昭清不知辛容为何被罚禁足,但这正是她进一步取得他信任的时候。
辛容接过宋昭清双手奉上的名单,问道:“这些人是谁?”
“当今陛下被立为太子之后,太子妃的祖父高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不但没有被追封,反而被诬陷。”
“高将军至今没有位列云阁二十八将。这些本官都知道。”
“那大人可知,当年支持太子殿下的殷氏家族,势力大不如废太子身后的许氏。”
辛容也很奇怪,当年许氏势力大没有反叛争回太子之位,为何十多年后要反叛,那废太子如今已经病重了。
她知晓宋昭清会自己接着说,没有追问,只是平静地等着。
“许皇后被废后,族人被先帝优待,封侯赏金,好生让人羡慕。可是在许皇后的丧期内,许氏有两千多名门客被秘密处死了。”
“这份名单上,就是当年被处死的人?你为何要交给我?”辛容直接问道。
“名单没什么用,上面的人早就死光了。昭清是想告诉大人,还有那么多豪族有成千上万的门客。”
辛容心中一震,目光微冷。
宋昭清这是提醒他,可以找机会抓捕处死那些门客,斩断豪族王侯的臂膀,以此削弱他们的实力,从而立功。
可是,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