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迷唐羌大豪从马上一跃而下,就觉得你逊了一筹。”
水丘辞开怀一笑,说道:“郝姑娘的眼光,定然是不错的。”
“可惜你这个救命恩人已经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多欣赏呢。行了,你歇着吧。”
翌日,水丘辞硬撑着下了床,在军营巡视关照伤兵。
三日过去,他没等到辛容来为他换药,却听郝郎中说容姑娘要走了。
金城郡南城门外的山道中,水丘辞截住了骑着白马的人。
辛容打算出城再换男装,不料遇见了水丘辞。
她承认还未将此人放下,但也不想过多纠缠。
活着,就好。
“我有话要对你说,可以吗?”水丘辞期待地开口问道。
辛容望着水丘辞,直接下了马,说道:“牵着马,去那边山谷。”
水丘辞下马时,脸色有些痛苦,抬眼看向辛容时,笑得温润。
身上的伤口有几处,因骑马而有些崩裂。
辛容要求牵着马去山谷,分明是为了他。
两百零七天,夜夜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
水丘辞放开手中缰绳,上前几步,深深一拜,说道:“抚羌校尉水丘辞,多谢迷唐羌大豪救命之恩。”
“我起得名字怎么样?”辛容漫不经心地说道。
“心之所向,无往而不利。”水丘辞起身,直直看向面前之人说道。
“你有什么话快说,本官还有要事。”辛容稍稍侧身,避开了水丘辞的目光。
水丘辞绕了一步,依旧直直看过去,神情肃穆问道:“大人,真得放弃在下了吗?”
“你期待的未来,本官无法承诺。”辛容轻轻皱眉,直言道。
“什么未来?什么承诺?”水丘辞怔愣一下,连忙追问。
“离京之前,你不是说,我是活在当下的,而你还惦记着过去,期待着未来吗?”
“确实如此,我——”
“你连死都不怕,一定不怕被我的身份连累。所以,你要得未来,无非是光明正大地结亲,与我生活在一起。可我无法承诺做到,当然只能放弃你。”
水丘辞心中一震,后悔万分,当初怎么就没说清楚。
“不是的,大人怎么会如此想?”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见陶源初与何盈贞琴瑟和鸣。”辛容偏过头,幽幽地说道。
水丘辞眼神透着痛惜:“在下怎么可能要求大人给我未来许我承诺。都是在下的错,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大人费心神耗精力。”
辛容眨眨眼,抬起下颌说道:“本官只花了一点点时间思索而已。那你——到底期待什么样的未来啊?连昏迷着得时候也念叨。”
水丘辞蓦然上前一步,将人紧紧抱住,说道:“是我想给大人未来!是我想给大人承诺!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做得不好,甚至做不到。”
辛容挣扎一下,却被水丘辞紧紧按住了,只好说道:“我没要过什么未来啊?你抱这么紧,伤口不疼吗?”
刚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了……
水丘辞用力将怀中的人环住,紧紧按向自己。
只有伤口疼了心口痛了,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我是重生的,我以为我能早日安天下,我以为我能让大人活得恣意从容,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可是,我却战败于白马羌——”
“我是下凡的,我以为我能快些护苍生,我以为我可以与你携手威震朝堂,刀剑共舞,快意恩仇。然而,我只能唬走白马羌——”辛容将精巧的下巴放在坚实的肩上,打断说道。
水丘辞忍不住一笑,无奈地说道:“大人,在下真得是重生的。”
辛容也忍不住一笑,认真地说道:“本官真得是,神女下凡的。”
水丘辞慢慢放开手,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释然一笑。
他都不相信辛容是下凡的,却要让辛容相信他是重生的。
以前发生的事,如今说自己早就知道,也没用了。
以后没发生的事,时移世易,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辛容将手心放在水丘辞额头上,说道:“回去让郝梦姑娘给你开点安神药,好好休息,早些恢复。”
水丘辞抬手,将捂在额头上的手握在掌中,欣喜又忐忑地问道:“那大人,还允许在下跟着吗?”
“本官还是喜欢你的,看你跟不跟得上啊。”
水丘辞眉心舒展,将掌中的柔荑按在自己心口,说道:“在下万死不辞。”
辛容哼了一声说道:“好!本官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在下求之不得!”
水丘辞干脆应下,右手按住辛容的纤腰,微凉的唇隔着面纱感受着柔柔的气息。
辛容感到唇上的面纱,好像在轻轻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