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上次终究是我的错,控制不住自己只想——。大人是不是庆幸,乐东城打断了我们。”水丘辞垂眸问道。
“确实如此。怎么——如此不公平?明明两心相悦,情到浓时,可身为女子我还要考虑可能会有的困扰。”
“让大人有困扰是在下的错。在下差点违背了三誓换三愿,实属不该。只是天道阴阳之事,在下也无可奈何。”
辛容见水丘辞为难的样子,好笑地说道:“我当然记得,你让我只管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是你呢,你到底喜欢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你?”
水丘辞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绕着眼前柔韧的长发,说道:“在下喜欢与大人并肩作战的日日夜夜,那怕没有朝朝暮暮在一起。”
“以前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打斗厮杀。”
“因为在下要一直追逐遥远的星河,哪怕倾尽一切穷尽一生,哪怕争斗不息厮杀不止,哪怕永远不得到永远,只能得到当下。”
辛容定定地看着水丘辞,问道:“你就不会觉得累?”
水丘辞直直将自己看进了辛容黑亮的眼睛里,说道:“在下是修罗重生,非争强好斗飞扬跋扈之神女,而不能降也。”
“哈哈——古籍和话本里,凶神恶煞都是被温柔善良之人感化的呢。”
“在下不喜欢被人执干戚舞地感化,只喜欢被大人杀伐决断地降伏。”
辛容愣愣地看着水丘辞,心中一颤说道:“你赶紧办完秘密差事,回你的金城郡做抚羌校尉吧。男色当前,本官上次差点出了岔子。”
水丘辞将人轻轻地抱在怀中,低头浅笑不语。
辛容朝林子深处使了个眼色,无奈地悄声说道:“应该是乐东城——”
水丘辞轻笑一下后,认真地提高了声音:“其实在下也很想知道,明明乐公子长得更好看。大人为何偏偏对在下——见色起意。”
辛容更加无奈地轻挑唇角。
“大人,不妨说说。”水丘辞朝林中深处看了一眼。
乐东城听到此,哪里还不知道水丘辞正耍他呢。
“你有完没完,我有要事!”
水丘辞远远地跟着,听不见辛容与乐东城在说些什么。
乐东城随意地靠在一棵树上,说道:“以后——你可要小心些啊。万一有了身孕,你的身份可就真得暴露了。尚未成亲,脱成那样,成何体统。”
辛容冷冷地看向乐东城,说道:“这就是你要说得要事。你是不是还有秘密瞒着我?”
她故意这么问,想看看乐东城怎么说。
如今,她不可能像以前那么信任他了。
但,总要先给他个坦诚的机会。
乐东城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担忧,他当然还有秘密。
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就是当年右扶风的侠魁成无垠。
这个倒也无所谓。
只是当年买药方的人,应该已经认出他来了。
而他,还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买药方的人间接害死了辛容的父亲,那他这个卖药方的该如何是好?
“阿容,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为何单单喜欢水丘辞?”
“你知道他一直跟着我们吗?”辛容转身往后看了看。
“知道。之前我俩走得时候,他就一直跟着,只是渐渐拉远了距离。”乐东城实话实说。
“对呀。他就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他不会隐在暗处让我不安心,也不会紧紧盯着让我不自在。”
“你是怪我偷偷跟着你?那我以后也告诉你。若不是你不愿意见我,若不是你见到水丘辞就忘乎所以,我也不用如此看着你啊。”
“对,都是我的错。”辛容说完转身就要走。
乐东城闪身过去将人挡住,直眉微拧,委屈地说道:“阿容,你以后别再那样了。”
辛容气笑了:“乐东城,你不会真得以为我在认错吧。我们如今已经没有交情了。你若有要事快说,没有别管我私事。”
“真得有。锦官城桑蚕丝被盗的时候,我故意放那些人走了。”
辛容一愣,转而一笑:“你是将计就计?”
“是。本来想早些告诉你,可后来发生得事情太多了。那些桑蚕丝的去向,我一直让人盯着呢。”
辛容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再晚些说,我真要把你送进诏狱了。你可以见机行事,但不要对上官隐瞒不说。回去吧——”
“阿容,你是不是喜欢水丘辞说那些文邹邹的话?”乐东城跟上一步问道。
“是与不是又如何?难道你要学他吗?别为难自己,别强迫别人。”
“阿容——若你愿意喜欢我,我又何必用那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