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慢地走了过来,问道:“你说了什么啊?高姑娘怎么跑了?”
水丘辞认真地说道:“她说你这样的女子,她确实做不到。我就跟她说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想学,当下不晚。她就——那你跟她说了什么啊?”
辛容忍住笑,凑在水丘辞耳边说道:“她问我喜欢你什么,我就说我喜欢摸你时的手感。”
水丘辞一向稳重温润的清俊面容,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辛容捂着肚子笑道:“你竟然让她不要妄自菲薄,还让她现在就学,哈哈哈哈——登徒浪子,不外如是——哈哈哈——”
水丘辞一脸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以为,她是羡慕你的剑法。容儿,你说得是真得吗?”
辛容往不远处看了一眼,说道:“高姑娘的马车走了,我们跟上去吧。”
水丘辞将人拉了回来,说道:“我们一会儿追上去,能看见马车就好,不必跟得太近。容儿,你——说得是真得吗?”
辛容一脸莫名问道:“什么真得假得?”
水丘辞攥着柔韧的手腕,将人拽到身前,脸上蒙着一层隐忍的红晕,柔声问道:“你说你喜欢在下的——手感,是真得吗?”
辛容有点窘,低头不说话。
水丘辞将人抱在怀里,注意着力道,说道:“大人将在下的名声毁之殆尽,不打算负责吗?”
辛容抬眼说道:“我就——随口说着玩呢。”
水丘辞轻笑一下说道:“我们成亲吧,好不好?”
“啊?我——我还不想当娘亲呢。”辛容有些犯愁得说道。
水丘辞轻抚着心爱之人的后颈,凑近耳语道:“在下研究过了,绝不会让大人有困扰的。”
辛容眨了眨眼,问道:“你研究什么了?”
水丘辞稍稍低头,抵在辛容的额发上,说道:“两心相悦,情到浓时,不会让大人可能会有困扰的办法啊。放心,也绝对不会麻烦到你的。”
辛容疑惑又期待地问道:“什么办法啊?”
水丘辞在光洁平整又白皙的额头上一敲,说道:“成亲就告诉你。”
“哦,那我自己研究——”
“不行!大人,在下真得想结亲。”
“那等英落从右扶风来京城吧。一对新人,三名宾客。”
“三名?除了柳慕和英落,你还要请乐东城!”
“不是他。郝姑娘刚来辛府见到我,就想起了容姑娘。”
“什么?她竟然认出来了。我不该让她去找你的。”
“放心,她不会说得。当初你来京城,我心里是害怕身份暴露的。后来乐东城也发现了,我就有些紧张而已。现在郝梦知道了,我都懒得在意了。”
水丘辞跟上去,说道:“陛下,有没有对你特别的地方?”
辛容想了想说道:“他前段时间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水丘辞紧张地问道。
“能安天下,朕用什么人皆可。你说,陛下是不是已经查到我的身份了?”
水丘辞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很有可能。”
“那我若是坦诚呢?”
“大人不可!看破不说破。陛下若是想问,早就会问了。”
“那若是将来,我想坦诚呢?”
“在下当然会与大人一起面对。但是当下,时机未到。”
“嗯。说不定会失败的,我还是先将要做的事做完吧。”
水丘辞骑在马上,心事重重。
辛容树敌太多不说,这世道有几个男子能忍受百官之首是女子。
高府,祠堂里。
高御史拿着戒尺狠狠地打了下去,训斥道:“你竟然跑到城外去见他,若是传了出去,高家女的名声都被你连累了!”
“爹,我就是问问他。光天化日,我还带着人呢!”
“混账!你——”
“老爷,女儿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了。她还不是随了你,性子就这么拧啊!”
“慈母多败女!这是她一个人的事吗,她是高家女!”
“爹不也说了,女子也要有勇气!”
“我还说了,女子也要有骨气。勇气你有了,骨气呢?巴巴地去找不愿娶你的人,我是这么教你得吗?”
“老爷,她见也见了,问也问了。以后定然不会再做在此等糊涂事了。”
“你要记得,我们高家没落的时候,是皇后娘娘重振高家。我们高家的规矩,就是女子如男子一样自强,男子为官不得觊觎九卿之位。所有族人本本分分,规规矩矩,不给皇后添一分麻烦,惹一件坏事!”
“女儿记住了,可是我就是喜欢他!”
“你还敢说!你要是有骨气,就和二十年多年前兆昌侯府的何染忧一样,与人私奔了再也不回来,我敬你敢作敢当!可是你享受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