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股气喘吁吁的虚弱问道:“谁想要见我?” 夏晚月和夏光祖的目光,顿时都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廖忠书一只手被章远流扶着,另一只手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看向夏晚月问道:“你这个小姑娘好像不是我们书院的学生?” 夏晚月点头道:“我确实不是书院的学生。” 她刚刚说要见院长,眼前的这个老者就问谁想见他,那他应该就是应天书院的院长。 廖忠书听到夏晚月的话,苍老的眉毛不由皱成一团:“那你是如何进入书院的?” 他虽然准许有人在书院门口摆摊,但也不许外人随意进入书院,以免打扰到书院的学生认真读书。 夏晚月十分淡然的回答道:“走进来的。” 廖忠书:“……”怎么这些人说的话都让他这个老头子气不打一处来? 夏晚月故意没有正经的回答廖忠书的问题,因为她如果老实说自己是强行闯进来的,廖忠书很有可能不会相信她接下来说的话。 虽然她现在的这个回答,也不一定能让廖忠书相信她说的话。 夏晚月看着廖忠书,态度尊敬的问道:“请问,您是不是应天书院的院长?” 虽然她刚刚已经听出来眼前老者的身份就是应天书院的院长,但夏晚月还是又开口确认了一遍。 可是不等廖忠书开口回答,夏晚月就感觉身边的夏晚阳,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指着廖忠书身边的章远流,小声的说道:“姐姐,他才是院长!我在藏书阁见过他。” 夏晚月听到这话,顺着夏晚阳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着一脸疑惑的章远流问道:“您是院长?” 章远流立刻摇头道:“我只是应天书院的副院长。” 说着,他指着身边的廖忠书,生怕沾上麻烦的撇清道:“他才是应天书院的院长,你有什么事找他说,千万别找我!” 廖忠书:“……” 他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师弟章远流,然后才转头看向夏晚月,和蔼的问道:“这位姑娘,我刚刚就听到你想找我,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廖忠书的话音刚落,夏晚月还没来得及开口。 夏光祖就急忙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看向廖忠书说道:“院长,她是我的大侄女,从小就有疯病,您千万别听信她说的疯话!” 夏晚月:“……”看来这个院长并不知道夏光祖以往做过的那些“好事”,不然夏光祖不会这么着急。 居然连她有疯病这种鬼话都编的出来…… 夏晚月看向廖忠书说道:“院长,你觉得我像是患了疯病的人吗?” 廖忠书闻言,上下认真的打量了夏晚月几眼,发现她的容貌竟然如此的漂亮。 他当年在朝中当官之时,也曾有幸被邀请参加过皇宫夜宴,后宫佳丽三千,比得上眼前女子容貌者,十指可数。 而且这女子不仅容貌漂亮,浑身的气质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廖忠书看着夏晚月答道:“不像,但……老夫见过许多身患疯病之人,表面也看不出半点异样。” 夏晚月:“……” 她转身让春儿把找沈思危写的信拿出来,递给廖忠书道:“这是我找金陵城的沈巡抚帮我写的证明信,您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找沈巡抚求证。” 夏晚月一开始就想到自己带着两小只,可能进不来应天书院,所以在来这里之前,就连夜去府衙找沈思危写了一封信。 这样,她要是被应天书院的人拒之门外,就让人把沈思危帮忙写的证明信,交给应天书院的院长。 但她没想到,应天书院只让一个小书童守着大门,她们这一行人很随便的就进来了。 不过,她现在也庆幸找沈思危写了这份信,不然还真没办法证明自己没患疯病。 廖忠书接过夏晚月送给她的信,半信半疑的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刚要打开,就被一旁站着的夏光祖抢了过去。 夏晚月刚想让身后的春儿和夏儿,把信纸从夏光祖的手里抢回来。 夏光祖就一把将信纸塞进了口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还差点被信纸给噎住。 夏晚月:“……”他不会以为把信吃下去,就能把那些事继续隐瞒下去? 廖忠书也忍不住皱眉:“……”这人是怎么成为应天书院的夫子?他不懂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夏光祖把信纸吃下去以后,干咳了两声后,带着一丝挑衅的看着夏晚月说道:“现在信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