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夫人被夏晚月问的哑口无言,最后还是身边的丫鬟小声提醒,才勉强挤出一句话。 “你……你说这张请柬是你的,就是你的?” 夏晚月直接打开请柬,指着请柬上写着自己名字的地方:“这里写着我的名字,如果夫人还是不相信,可以拿过去看看。” 娄夫人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但嘴巴还是十分硬的说道:“就算你有请柬又如何?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才拿到的请柬!” 夏晚月:“……” 她刚想反驳,黄银蝶就站了出来,看向娄夫人说道:“娄夫人,请柬是我送给夏姑娘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娄夫人自然认识黄银蝶,毕竟黄银蝶的夫君沈思危,就是娄知县的直属上司。 娄夫人没想到夏晚月居然是黄银蝶邀请过来的,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黄银蝶走到夏晚月身边,看向淮安侯夫人道:“侯夫人,夏姑娘是我请过来的客人,如果你还有其他想问夏姑娘的问题,可以来问我。” 淮安候夫人也认识黄银蝶,但她记忆里的黄银蝶是一个进退有度的巡抚夫人,很少会说这么直白且不留情面的话。 而且,居然还是为了保一个开卤菜铺子的人的女儿? 淮安侯夫人诧异的看着黄银蝶问道:“沈夫人,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子,这么跟我说话?” 这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就是在询问黄银蝶,是不是真的要为了夏晚月,得罪她这个淮安侯夫人? 黄银蝶如果不知道夏晚月和轩辕寒的身份,她可能会犹豫,但她知道夏晚月是未来的摄政王妃,自然想也不想,就决定要跟夏晚月同一阵营。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淮安侯夫人说道:“侯夫人,我这么说话,有何处不对吗?” “好好好……沈夫人这话自然没什么不对。”淮安侯夫人听到这句话,心里愈发的愤怒。 但她最后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后,就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决定以后一定要让黄银蝶知道得罪她的后果! 娄夫人看到淮安侯夫人都退了下来,脸上的神色更加惶恐,连忙看着黄银蝶回答道:“我我……没有意见。” 黄银蝶想到刚刚娄夫人说夏晚月是用了龌龊手段才拿到的请柬,冷着脸说道:“那你不应该为你刚刚恶意猜测夏姑娘的言辞,跟夏姑娘道歉吗?” 娄夫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狠狠的咬了咬牙。 道歉……又是道歉! 刚刚夏晚月和她击掌为盟,就是让她跟那几个丫鬟下跪道歉。 现在,黄银蝶又让她跟夏晚月道歉…… 难道她一个知县夫人,真的要给一个商户之女道歉? 娄夫人很想硬气的拒绝,但这件事确实是她理亏。 而且,娄知县正处于想调职去京城的关键时候,需要沈思危在调职申请的折子后面附上意见。 所以,娄夫人只能咬着牙走到夏晚月面前,语气不情不愿的说道:“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胡乱猜测你是用龌龊手段拿到的请柬。”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的身份低贱……”娄夫人道完歉,还忍不住嘴贱的补充了一句,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找回一点颜面。 夏晚月目光冰冷的看着娄夫人,冷笑着问道:“不知道娄夫人是以什么来评价我身份低贱?” 娄夫人听到夏晚月这么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你是商户之女,这身份难道还不低贱?” 夏晚月指着娄夫人身上的衣裳道:“你身上的衣裳,难道不是从卖衣服的商人那里买来的?” 说着,她又指着娄夫人头上的金钗道:“你头上的金钗,难道不是从卖首饰的商人那里买来的?” 最后,她指着娄夫人脚下的青石地砖道:“你还待在你看不起的商人开的酒楼里面?”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商人,不如你把身上的衣裳脱了,头上的金钗拔了,从商人开的酒楼出去啊!” 娄夫人被夏晚月的“诡辩”怼的说不出话,气得整张脸通红,伸手指着夏晚月的鼻尖道:“你……你这个巧舌如簧的丫头!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要是把你娶回家,肯定每日都不得安宁!” 夏晚月听到娄夫人这话,嘴角露出一个嚣张的笑道:“我在你这里,是巧舌如簧,但在我未来夫君眼里,那可是伶牙俐齿!” “他不知道多喜欢我这么会说话,您与其担心我会搞得我夫君不得安宁,不如想想,等下要如何跪下跟那几个丫鬟道歉……” 夏晚月的每句话,都带着一股“气死人不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