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明悟瞬间吃瘪,无言以对,只能干瞪眼。
林千帆瞅着萧莫言,忽而一本正经道:“殿下,听说阮翛然离宫了,被您养在了私宅内?”
萧莫言坦坦荡荡直言道:“她今日已随她父亲归家了。”
林千帆喜出望外道:“这么说,阮翛然是自由之身了,明日我便登门提亲去。”
萧莫言不由握紧虎口,严肃道:“千帆有一事,本宫,要单独与你说。”
萧莫言侧眸看了一眼包明悟,示意其在外守着。
暮色渐浓,残阳殆尽。
厢房内,林千帆怒摔了杯盏,凶狠道:“好你个阮祝颂,竟敢算计本将军。殿下,恕千帆不能接受这门婚事,除非……”
林千帆故意顿言,随即森然笑道:“除非,阮翛然愿嫁我,我便娶了她姐妹二人,她为正妻,妹妹为平妻。”
萧莫言端坐在桌前,面色阴沉,闻此郑重道:“阮翛然已是自由之身,她若愿嫁,本宫,绝不阻拦。但有一点,你若对她不好,本宫,也绝不放过你。”
林千帆不甘示弱道:“殿下,此言当真,她若愿嫁,殿下绝不能阻拦。”
萧莫言烦躁不堪回道:“你我都不是阮翛然,她性子倔,你若冒冒失失登门提亲。若她不愿,你林家反而失了脸面。”
林千帆赞同道:“那丫头确实犟,待我弄明她的心意,再求娶不迟。”
萧莫言只是告诉林千帆,那夜与他欢好之人是阮悠然。
以及告知阮翛然假侍寝之事,他不想因他阮翛然被旁人轻视。
萧莫言如此确实存了私心,若想阮翛然日后过得安宁,毕定不能与他这个太子扯上关系。
萧莫言踏着夜色,郁郁寡欢乘上马车回宫了。
半月悬挂,夜凉风萧。
阮宅,正堂。
一家四口各怀心事,围桌而坐。
阮田氏风韵犹存,端着温婉冲阮翛然莞尔一笑。
阮悠然似乎清瘦了些,不似从前那般丰神绰约。
阮祝颂持起酒杯,若无其事笑道:“一家团圆,来,举杯,共饮一杯团圆酒。”
阮翛然三人皆是慢慢悠悠,持起酒杯一言不发与之碰杯。
阮田氏假惺惺关切道:“翛儿,你不是在东宫当差……”
阮祝颂不悦打断其,维护道:“提这作何?嫌翛儿不够心烦。”
阮田氏登时不满,似乎懒得再装,委屈愤愤不平道:“怎么,妾身问不得吗?老爷有本事冲妾身嚷嚷,倒不如,尽快解决悠然的婚事。”
阮悠然愁眉苦脸,望向阮翛然求道:“这饭不吃也罢,阿姐,你我回房吧!”
阮悠然不管不顾起身奔了出去,阮田氏急冲冲呼喊阻拦:“然儿,然儿。”
阮翛然多少可猜到,定然与林千帆有关。林千帆调任回京前,不知那二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时,阮田氏阴阳怪气道:“哼,有些人傍上太子,还不满足,还要抢妹妹的男人。”
阮祝颂立时喝道:“住口,你还有颜面提起,此事你亦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倘若不是你告知林千帆,那夜之人是翛儿,林千帆怎会如此对然儿。”
阮田氏气急败坏起身,怒指阮翛然骂道:“若非老爷偏袒她,妾身又怎会出此下策。老爷既然看穿了妾身的计划,还不是偏心,心里只为你的大女儿打算。可怜妾身的女儿,被人白白占了便宜……”
阮田氏哭闹起来,阮祝颂自知理亏,只是唉声叹气。
“父亲,女儿没胃口,先回房了。”
阮翛然此刻竟觉得阮田氏,有几分可怜。
她方起身,阮田氏冲过来跪在她身前,哭泣道:“翛儿,虽说姨母不是你亲生母亲,可与你母亲也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悠然与你更是血亲的亲姐妹。姨母求你,你去求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命林千帆娶了悠然,好不好,姨母给你磕头了。”
阮田氏竟真的连磕两头,阮翛然无奈扶起阮田氏。自然有几分触动,可怜阮田氏这片为母之心。
此时,阮祝颂亦作揖求道:“翛儿,若是然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心中定也不会好受,父亲知道,你心中有怨气。可事已既此,终归是要想法解决才对。总不能看着,你妹妹真去寻死吧?”
阮翛然撒开阮田氏的手,忽觉父亲与阮田氏,分明是在做戏逼迫于她。
夜风闯入,她身上寒意上涌,冷笑应道:“若我不愿呢?”
阮祝颂夫妻二人愕然,面面相觑。
阮田氏没了主意,随即又哭闹道:“你竟然如此狠心……”
阮翛然凄凉一笑,鄙夷道:“姨母莫要急着骂,我若有能耐,此刻应当在东宫。”
而后阮翛然冲父亲,恨恨道:“父亲,你从未问过,女儿在东宫过得如何?难道父亲不知女儿在东宫时,只是个伺候人的女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