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该是我的位置。明明尽人皆知我倾慕于你,你又曾被议储。五年前,明明只要我们贺林两家结亲,你便是太子,我就是太子妃。可是你,对我视若无睹……”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林千帆疾言厉色打断道:“你想当太子妃,当初为何不去参加选秀?赖着我作何?”
这话彻底激怒贺芷瑶,她撕心裂肺吼道:“我要嫁与自己倾心之人,不是谁是太子都可,林千帆,你这个混账……”
林千帆亦是怒火中烧,不想与贺芷瑶再作无休止的口舌之争。抬足便要走,只想去书房落个清净。
“你不能走,你回来。”贺芷瑶追上前,横在林千帆身前,扑进怀里哀求道:“你若走了,明日让我在侯府如何立足。”
“贺芷瑶,我林千帆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正妻之分,我定会以礼相待于你。”
林千帆掰开她的双手,后退一步指着床榻道:“我还是那句话,你睡床,我睡短榻。”
贺芷瑶置之不理,强硬拉扯林千帆去往嫁妆箱前。
其余全部送进了侯府的库房,她特意命绿萝盯着,将一口落了锁的红木箱子抬进洞房。
林千帆不明所以,以为贺芷瑶想用奇珍异宝讨好自己。感念贺芷瑶一片痴心,神色缓和道:“芷瑶,折腾一日,你早些歇着吧!”
林千帆想抽离自己的手,哪知贺芷瑶先一步松手,神神秘秘道:“林千帆,不,应当是夫君,妾身送你一份新婚大礼。”
正如林千帆所料,不由心生一丝愧意。贺芷瑶有何错,不过是对他一片痴心。
于是,他感慨轻柔道:“多谢。”
贺芷瑶亦感慨万千,平和道:“从今往后,我定会做好一个正妻该有的肚量,不过……”
贺芷瑶突然顿言不语,林千帆好奇催道:“不过什么?”
红唇如烈焰,泯然一笑,目光如炬声声强硬道:“你收了我这份礼,必须争一个皇位回来。我贺芷瑶,要成为这盛梁的皇后。”
林千帆方想训斥贺芷瑶是不是疯了,却见贺芷瑶从怀中取出钥匙,将铜锁打开掀开箱盖。
林千帆实在无心与贺芷瑶争辩,耐着性子看看她要作何。
木箱内缩卷着一个女子,穿着贺府侍女所着的碧衫。青丝凌乱遮挡住容貌,额头上缠绕着染血的白麻布。
“林千帆,你看她是谁?”
贺芷瑶洋洋得意探手,将女子面上的青丝拢至耳后。
秀鼻挺翘,樱唇粉嫩。即便闭着眼眸,依旧难掩五官清丽。
身形纤细,体态婀娜。面色惨白,缩卷在箱子里如同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林千帆只觉热血沸腾,满腔震惊一把将贺芷瑶推过一旁。
“阮翛然。”林千帆喜极而泣,俯身想要将其抱出箱子。
贺芷瑶冲过来拦住他,恐吓道:“林千帆,我可是冒着欺君之罪,将你的心上人救出了火海。这个女人足以要了你满门的性命,若你不争储位,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林千帆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贺芷瑶,干脆利索抬手劈晕贺芷瑶。将贺芷瑶抱到短榻上,折返回来抱出阮翛然。
他喜不自胜,如获至宝般将阮翛然放到他的喜床上。
至于阮翛然为何在贺芷瑶手里,明日再问不迟。
他低柔唤道:“阮翛然,不,从今往后,你是我一个人的翛翛。”
阮翛然死气沉沉昏睡着,没有任何回应。
林千帆脱掉喜袍,躺在阮翛然身旁,痴痴凝望自言自语道:“翛翛,你没死太好了。他护不住你,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他望着樱唇,竟如一个不通男女之事的毛头小子。口干舌燥,喉间滚动,低首只敢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
霎时,他只觉面红耳赤,欣喜若狂又道:“今日当真是我大喜之日,不想我与你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林千帆轻手轻脚将阮翛然拥进怀里,心满意足含笑入睡。
夜风涌动,红绸招摇。
阮宅,后院。
阮悠然倚门而立,拎着酒壶对月狂灌一口。
前日,册封的谕旨送去了阮宅。
阮祝颂得知长女阮翛然去世的消息,昏厥病倒。
阮田氏派人将阮悠然请回,如此她倒也能避开,新人入门的尴尬。
一想到此刻,林千帆正与贺芷瑶在红帐缠绵。无穷无尽的憋屈,将她吞噬。她竟有几分庆幸,如今姐姐死了,她最大的障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