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做了安排,“这样啊,那你替她去死好了。”
“夫人、小姐,我我我……”水管工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初来乍到,根本没人和他说过宅子里的事情,他远远地看见有小孩子落水,立马就放下手中的一切去救人。
因为那是一条生命。
可没想到,富人之间的肮脏事多了去,这一救,怕是断送了自己生涯。
水管工一下子慌得坐在了地上,“我知错了,夫人、小姐,可以、可以再给一次机会吗?我保证没有下次,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任凭水管工下跪求饶,邱华就是冷眼相看一言不发。
都怪这破玩意坏了她的好事。
叶家询皱眉抬头看向邱华,“妈妈,好吵,我们回去吃巧克力雪糕吧。”
“好~乖乖我们回去吃雪糕,最近空运了一批零食给乖乖,妈妈带你去拆~”
“好呀~”
邱华带着叶家询走回去,路过时,无声地剜了躺在地上的侯蕊一眼,还特意绕开了脚,像是生怕什么脏东西粘上她那对昂贵的高跟鞋。
侯蕊嘴唇轻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几个人上来把水管工带了下去,求饶哭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
而这一次,是侯蕊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庄园了。
但眼前的景象仿佛还历历在目。
……
记忆中的脸和眼前老人的五官高度重合起来。
只是当年那个发色浓密的年轻小伙子,如今已成了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
当年在泳池旁是侯蕊见他的最后一面。
而后侯蕊再也没见过他。
听负责照顾小马匹的农场阿姨说,水管工被暗中处理了。
她一直都以为他死了。
侯蕊整个人像是重新被安回六岁的躯体里,呼吸越发地急促起来。
徐知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侯蕊?”
男人清隽的面容上带上一丝不容察觉的担忧。
在他喊了三次侯蕊的名字还是没有反应的时候,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在女人的眼前晃了晃。
“听得见吗?”
哗啦啦的水声从耳旁掠过,猝不及防地,侯蕊猛然回神,对上了徐知聿的目光。
“嗯?”
“想什么呢?”
侯蕊的两鬓已经沁出冷汗,想必在红润精致的妆容之下,脸庞是发青的。
在男主强烈的注目之下,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没,突然想吃三文鱼了。”
“啊?”林秘立马抽出手机,“侯小姐你还敢吃吗?”
“相比活得长久,我更怕活得不开心。”
徐知聿显然不相信她的这套说辞,蹙眉盯着她的面孔。
侯蕊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完美,殊不知被看透了一切。
她在逃避。
过去的什么都不想透露。
徐知聿看破不说破。
侯蕊闭了闭眼,嗡嗡作响的脑袋此刻已经稍微平静,才看着徐知聿故作慢条斯理道:“不要盯着我看,我会误以为你是色狼。”
徐知聿捋了捋领口,静静地凝视着她,“恐怕我说出去,别人更以为侯小姐是色狼。”
侯蕊低下头,不与男人对视,入目的高定皮鞋纤尘不染,她撇了撇嘴,显然没有太多的心情与他斗嘴。
还不如多与场内的其他大佬打招呼,说不定还可以拿点儿什么资源。
侯蕊拍了拍徐知聿的手臂,就像好兄弟一样,接着走去人海中的名利场。
?
徐知聿望着女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但很快,男人的神情就开始难看起来,眼里出现了一些相对看不顺眼的画面。
门口的招待小哥拿着一束有半个人高的玫瑰花束走到了侯蕊面前,“侯小姐,有一位先生给您送的花。”
侯蕊一怔,接过巨大的捧花,是一束染色的人鱼姬玫瑰,每朵花都点缀着几颗闪亮的珠宝钻石,花瓣新鲜润泽,还散发一阵柔香。
香味很独特,广谱麝香中有淡淡的珍珠玫瑰味道。
想必也是出自谁的手了。
这点小插曲引起了场内一些小骚动。
侯蕊自然注意到了来自周围人的好奇目光,大家的视线纷纷聚焦在那束奢华的花束上。
众所周知,侯蕊和徐知聿现在算是光明正大的在缓慢交往。
哪有不带眼的,直接明目张胆送上巨大玫瑰?
而且单凭上面的珠宝,已经可知价格不菲。
真的是为爱砸千金。
可侯蕊不在意。
只觉得花抱得手累。
她抽出玫瑰花上的卡片:恭喜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