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与鎏璧打斗的同时川海突然暴起,起身掺入打斗之中。
在一旁伺机帮一些忙的秦樾只好与他缠斗起来,他看着另一边愈演愈烈的争斗,心下不耐,轻松利落地挡掉川海的致命攻击又分出心神去看向鎏璧与黑雾那边的态势。
他们两人的招式时有相似,只是黑雾的招式显得过于毒辣,有时她占上风有时又是它占上风,斗了一会儿仍旧纠缠不休。
这时,门主也突然飞身上前和黑雾配合一起对付鎏璧,门主神色呆滞,眼睛充血,他显然已经被控制。
看到他们有时招式上会有一些相似,秦樾猜测起两人的关系,鎏璧离岛之后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们不太可能是最近认识的。
刚才它一出现便直接瞄准了鎏璧,他一开始的目标便是她。
看门主的神色以及对这团黑雾的称呼,它与鎏璧说不定也是旧相识,难不成他们师出同门?
秦樾垂下眼睛,回想前世发生的种种,前世他被整个修真界追杀,原由不过是因为他这先天灵源之体。
鎏璧曾经在他面临濒死时救过他,那时——她身旁也是有一个人陪同,他的眼底迸出冷光,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如果真的是,那他…势必要将其除之而后快。
秦樾的脸上渐渐拢了一层阴霾,手上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狠辣,心情变得也越来不快,能和鎏璧一起那一定曾得到过她的认可。
除了他,鎏璧不需要任何别的人陪伴。
而且除了这,他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其中有些事情并没有一定的根据,但他能确定谋算先天灵源的事一定和这团黑雾有牵扯。
如果有了牵扯,不论其他,杀他肯定是要杀他。
秦樾回过神看着被压制得神情阴鸷的川海微微一笑:“川海真人怎么回事?”
“嗯、怎么变得如此弱了?”他靠近俯身在他耳畔轻声嘲讽,“您不行啊,怎么退步的这么厉害?”
没有任何征兆地挥起左侧的掌朝川海攻去,双指间夹了一枚不易被发现的银针,微光一闪,银针没入川海的身躯里,他丝毫没有觉得异样,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被秦樾一掌打得吐血,伤上加伤他,尤为狼狈地倒在地上,完全不复昔日的风采。
川海四肢发软,全身恍若一滩被捶打的烂肉堆在地上,无力还击也没有力气再去出言讽刺,那一掌震得他五脏六腑都痛得宛如抽筋拔骨。
他双眼空洞地看向一步步逼近的秦樾,不知何时,这个徒弟竟已强大了这种地步。
秦家的功法明明会抑制他的修为增长,功法会使他的灵力增长中的一大部分被储存下来,到时可以更方便地为他人提供灵力。
但现在看明显不是这样,难不成他是被摆了一道?还是不愧是先天灵源,无论怎么样压制,修炼得还是比别人快。
千万种想法在这个将死之人的脑海中浮现。
在大殿几人看到这个局面,全都各怀心思,一时之间没一个人出手。
还是林君玉看到这种状况,思忖片刻,连忙上前阻拦:“秦樾住手,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秦樾轻瞟她一眼,林君玉为人刚正不阿,算得上是一个好人,唯一有一点不好就是太过板直。
他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我与川海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语气冷硬,神色之中尽是冷漠。
林君玉经过刚才发生的事大概能理解秦樾心中的愤懑,她放缓了语气:“秦樾,你与他虽然已经恩断义绝,你要是再杀他恐怕到时你的体质会被有心人曝出来,这些人绝对会用你弑师这件事作筏子来趁机将你控制住。”她意有所指之后又劝,“你与川海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他也没将你如何,也没有将你的体质透露给任何人。”
林君玉又作主保证:“我们碧坞门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秦樾眼底泛着冷意,嗤笑道:“他没将我如何?”
“君玉真人难道看不出来我修习的功法和从前不太相同了吗?”
“而且经过今日之事,难保不会传出去,能死上一个也算值了。你难不成能向我保证这个消息不会流传出去?”
林君玉看了身旁暗自琢磨着什么的两位同僚,叹了口气:“这、秦樾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要明白,今天杀了川海,明日可能就是你的死期。毕竟川海在碧坞门也算有一定的地位。”
她看着秦樾慵懒随意的目光,沉吟片刻才道:“我可以保证我们碧坞门不会将此事说与外人。”
她只能做到这了。
余亮看林君玉还要说什么以及秦樾思索的神色,他挥了挥手阻止她再说话:“你与他这种欺师灭祖的人多说什么,无论他杀不杀川海今天他都得死。”
他轻瞟了川海一眼,眼底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恶意,接着又看向秦樾哼笑一声:“我知道秦樾你很强,但你不会以为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