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勺舀起一勺奶汤,里头的黄地瓜被汤汁染白,奶汤又被地瓜染黄,地瓜里有奶香,奶汤里有地瓜味。
地瓜软绵,奶香浓郁。
哟呵,别说,还挺好吃。
刚出锅的食物热乎劲,也给这锅牛奶地瓜汤增添了不少美味度,云洛一勺一勺吃,锅里的汤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吃完所有的地瓜,云洛嫌一勺勺吃的慢,边干脆捧起还热乎的锅,咕嘟咕嘟喝奶汤。
一圈细密的奶液挂在嘴角,被她尽数舔掉,云洛打了个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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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用草木灰、海绵和少量水,洗干净锅勺。
锅勺擦干收进空间,云洛继续做裤子。
没花多少功夫,整条裤子便完成了。
裤子是束脚的直筒裤,裤脚用松紧绳束小,以防漏风。裤头也是松紧绳裤头,很方便穿脱。裤子两侧有两个大口袋,口袋之大,足以放下云洛的雨衣和折叠起来的背包,最妙的是从外面看着并不显臃肿。
云洛当即换上新长裤,原来的短裤穿的她两腿凉飕飕,而洗鞋换来的裤子不太合身,穿着也有些别扭。
现在可算有条合身的新裤子了,还是长裤!保暖!
做完长裤,云洛没再继续做衣服。
她把帐篷拉链都拉好,站在外头打了一套拳,开始在林子中跑步。
每日锻炼必不可少,除非天气不好。
云洛很有原则,要锻身健体,但不强求自己。
跑步路过白胡子爷爷的小屋菜田时,她顺便看了一眼,但是老爷爷不在,屋门紧锁,不知是去哪了。
云洛继续跑,秋风干燥,昨日下了那么久的雨,一夜过去,地面全干了,只有零星落叶下还积着雨水。
她小心避开水坑,以免新做好的白裤子溅上泥泞。
经过适合的角度时,云洛看了眼钟楼,时间不到九点。
她跑完步,笑眼弯弯地跟值班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又到公厕里接了两大瓶生活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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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云洛拿出剩余的木料,埋头干活儿。
除了周五有人定做的十二生肖摆件,云洛还要做些精巧的木雕,好拿去古玩店卖。
听孟达岩说,只要是精巧有趣的木雕,就不怕卖不出去。
云洛手头的木料有限,不仅少而且都不大,还奇形怪状的。
她想起孟达岩昨晚画的花,便依着那图样,雕了一朵完整的花儿。
不过这图样毕竟是孟达岩的,若是孟达岩同意她卖,她便卖掉;若是不允,她就送给孟达岩,孟达岩昨晚似乎很遗憾没有做出这朵花。
除此之外,云洛做了个层套玲珑小球,还因料制宜,做了一个翩翩起舞的仙人。
云洛一雕刻起来便格外专注,这么摆弄着,就到了中午十二点。
钟楼的钟声飘渺传来,一阵咣当咣当的响声比钟声还大,终止在云洛的帐篷门前。
都无需抬眼看,云洛就知道孟达岩来了。
“云洛!”孟达岩挥手,他背上背了个包,身上穿着灰黑色冲锋衣和束脚的直筒裤,脚上蹬一双马丁靴。
利落地把自行车停在一旁,长腿一迈就到了云洛跟前。
云洛抬头看他,就见他酒窝深深,唇红齿白:“走吧,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云洛看见他笑,自己脸上也不自觉挂了笑容:“好啊。等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她把成品的木雕一股脑地用棉布包好,全部装进背包里。
为了防止某些精细的木雕被撞坏,她特意收进了空间。
云洛把东西收拾妥当,帐篷拉链拉好,又把最外头的透明外帐用夹子封好,这才坐上孟达岩的后座。
孟达岩骑着自行车,咣当咣当,两人在林间颠簸穿行,一起离开了树林。
云洛问了孟达岩木雕花的事儿,孟达岩不假思索便同意了。
“那图画既然给了你,你就可以随意使用,不仅可以这次用,下次还能用。”孟达岩声音清朗,听得人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