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拉拉的来了些人,等傍晚下工时每个人都领到三十文后,所有人都是高兴的不得了。
唐妙也很高兴,真好虽然只在她阿玛的任下改变了一点点,但好歹也改变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修路的事被传开陆续有不少人过来找活做,因着唐古尔德昌一直关注此事,下面的人也不敢糊弄。
每个时代的穷人都很多,尤其是这个封建社会,所以很快人就召满了。这次的修缮不但提前了半个月完工,还比以往任何一次修的都好,让出巡到此的巡府夸了好几句这路修的好。
能不好吗福建这地形是典型的丘陵地貌,从福州一路到厦门可真是坎坷的不要不要滴。乍一走了如此平坦的路,感官简直不要太好。
有了这么个好政绩还给了巡府大人一个好印象,知县这离升官不就又近了些。这让本来因着这事对唐古尔德昌不满的知县,一下就忘了自个暗骂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对唐古尔德昌是大拍特拍着马屁。
后来的两年那个知县,再面对唐古尔德昌提出的政策,也不会不情不愿了。知道这不是来混日子的贵族子弟,他就放心了积极配合着唐古尔德昌提出的政策。
总的来说唐古尔德昌在这六年的外任期间,干的十分不错,与上下级的官员相处也十分的和谐,所以这一次回京述职基本上板上钉钉可以留在京城了。
众人拿到自己的礼物后都很开心,围着又说了会儿话关心了一会儿,上头的老爷子和老太太,这才让人赶快去歇息,等明个儿接风宴洗尘。
一家子好生歇了几天,唐妙也要重新开始适应着京城的气候。不过适应归适应,该做的事还得做就比如给她小老乡下贴子。这几年唐妙和兆佳绣莹一直通着信,拿出帖子铺好笔尖点墨一行漂亮的瘦金体就跃然纸上。
最后一笔写完胤禛将笔置在笔山上,苏培盛适时的递上温热的帕子笑着道:“主子爷您这瘦金体写的越来越好,快赶上您写的柳体了。”
胤禛擦着手笑道:“你个奴才什么时候懂书法了。”
“主子打趣奴才了,奴才就一目不识丁伺候人的,哪里能懂什么书法。只不过是奴才在主子这样文彩斐然的人身边待久了,多多少少也被主子溢出来的文气给浸了些,也就能认个好不好看。”苏培盛接过主子擦手的巾帕笑着打趣。
胤禛心情不错,“你啊惯是个机灵的。”
“奴才也就这点小机灵了。”
胤禛笑着摇了下头看向宣纸,宣纸上用着瘦金体写着两句诗词。捧着杯子也不喝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茶水,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他很喜欢书法但最喜欢的还是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的柳体。
对于极具个性大字又透着风姿卓越的瘦金体,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因为这风姿卓越的字体,与他的行事作风不是很相符。
可是有一天南方的一封来信却打破了他的想法,信上说这瘦金体就如同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她就是喜欢这种朝气蓬勃矜贵又潇洒的少年,而这字就给了她这种感觉。
读到这他也忽然觉得瘦金体虽然笔法外露,但至瘦而不失其肉不乏瘦劲,确实是好字值得一学。
从那后他每天练完柳体之后又练瘦金体,对外他都是用柳体,也就他身边伺候的几个人知道,他这瘦金体也写的不错。
话说他们好像这个月就该回来了吧,也不知道还是不是那肉肉圆圆的模样,会不会从一个小糯米团变成一个大糯米团呢。
胤禛想到那白软的糯米团子,不由唇角带笑有点想见他们。
宫外唐妙连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是谁想我了吗?”
唐瀚闻言凑到跟前,“姐确定不是有人在骂你?”
“小屁孩儿,你懂什么。”唐妙拍了他弟大头一下,然后竖着指头道:“打喷嚏这事儿呢那是一骂二想三风寒,你姐我刚刚打了两个喷嚏,指定是有人在想我。”
唐瀚揉着光头,“不对呀姐,你上次还跟我说是一想二骂三风寒呢,这才几天呀怎么又变了?”
“嗯,我这么说过吗?”唐妙我揉着鼻子,她表示自己不记得了。“行了不纠结这个了,你书背完了。”
唐瀚给了他姐一个白眼儿,他姐现在转移话题越来越生硬了哈。
唐妙敲他大头,“给谁翻白眼儿呢,问你话呢背完没?”
“当然背完了。”唐瀚得意的拍着小小胸脯,然后又有一点狗腿的凑到他姐面前,“姐这下是不是能带我出门儿啦?”
“那我抽查一下,过关了就带你出去玩儿。”
唐妙笑着说完也不拿书直接随意的起了个头,说起来有外挂就是好呀。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她上辈子怎么就没有呢。
“姐我都背完了,这下能出去了吧?”唐瀚希冀的看着悠哉悠哉的某人。
唐妙装模作样的拿着茶水喝了一口,“这个嘛…”
“哎呀,姐,别卖关子啦。”他姐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为啥每次都喜欢这么吊着人。
唐妙笑着耸了下肩,“行,你姐我同意了。”
“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唐瀚高兴的跳了起来,“咱们什么时候去?不如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