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凤熙然轻哼出声。
原来她正眯眼享受,墨言听了她方才的话,一个岔神,手中力道便加深,指尖不小心划到凤熙然额头,那细嫩的肌肤瞬间沁出血珠。
“对不起,主子。”墨言一看凤熙然的额头,血珠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瞬间干涸,结成一条红痕,他一阵心疼,慌忙道歉。
凤熙然痛觉很快消失也并未责怪墨言,她定定地看着墨言,微笑道:“我知道你心思,可是你也知晓我有景飒了,我打算收你做义弟。”
墨言有些惶恐,一听顿时跪地:“奴家身份低微,怎配和太女殿下称兄道弟,而且太女有沐晴皇女做姐妹……”
凤熙然见他动不动下跪也是一阵无奈,便让他起来。
提到凤沐晴,凤熙然默默回想,似乎许久未见那个皇姐了,等回城还是应该拜访下。
自凤熙然发生草楼事情以后,这个皇姐从未出现。
凤熙然和凤沐晴姐妹俩自幼关系并非那么融洽,凤沐晴若非身体不好,这个位置未必能到凤熙然头上,导致凤熙然一直心存芥蒂,加上天凤帝时常夸赞凤沐晴训斥凤熙然,凤熙然本就善妒更加心存不满。
“飞霜!”思及此,她对着门外唤飞霜。
飞霜进门以后,凤熙然让她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凤沐晴的人出现在这边。
“主子是怀疑,皇女?可那不是殿下亲姐吗?”
凤熙然撇撇嘴,也并未挑明,搁她处在凤沐晴那个位置也要嫉妒凤熙然。
凭什么那么一个废柴就因身体好,便能稳居太女之位?
“只是猜测,没有最好,我也不想因这事让母皇和父后伤心!”凤熙然低声喃喃道。
“太女,我和师傅先外出了,今日不必留饭了。”屋外药香敲门出声,打断了凤熙然的思绪。
凤熙然开门,询问又发生何事。
“城中医馆人满为患,人手不够,我和师傅去帮忙!”
凤熙然拧眉,之前不是让熬制那些消菌杀毒的药水,难道还是不够?
“都是乡下传来的,本来那些药还想送乡下……”药香还想解释,待看到辰姒阳便立马住口,提上药箱紧跟其后。
凤熙然皱眉,深叹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让墨言去叫上景飒,让把给灾民施粥的事情交给他,她便急急要去找辰姒阳他们。
飞霜怕凤熙然出意外,寸步不离跟着她。
凤熙然到医馆一看,呕吐、腹泻、发热的病人躺满医馆,老弱孩童更甚。
呕吐的孩童因呕吐,小脸吐得蜡黄,似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一般方才舒坦;腹泻的病患捂住腹部,疼的冷汗涔涔,有些惨白;发热的老者脸色出现不正常的潮红,人昏昏沉沉,皱着眉头发出不舒服的呢喃。
医馆的郎中和药童忙得脚不沾地,熬制中药的锅子,上面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还未放凉便倒入碗中等着开始熬制下一锅。
整个医馆里,“哎呦!哎呦!”
“好疼啊!”
……
医馆一片嘈杂,郎中都急得满头汗,似乎全城百姓全部涌入一般,城中所有医馆都人满为患。
凤熙然一眼便瞧到在正堂上次的那个里正,那人也似乎看到凤熙然招手给凤熙然打招呼。
凤熙然走到她身边问发生何事。
“我等灾后,喝了村里的水也并未烧透,喝了腹泻后来让人捞起来才发现里面落了很多牲畜尸体!”她说着又“哎呦”“哎呦”,捂住腹部一阵痛苦皱眉。
她许是想到捞出来的画面,侧躺着身体忍不住又侧头开始呕吐。
凤熙然和飞霜对视一眼,想到那画面,她只觉腹内也开始抽搐翻滚。
“你保重!你们村里还是应早做安排,还有其他村,之前我在城中已告诫灾后预防工作,你们怎滴落实不到位?”
凤熙然见那里正惨状,也不好再补刀继续数落她,让她安心躺着歇息,村中其他事务交给其他人。
里正此刻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捂住疼痛的腹部,之前太女说的话她不当回事,也并未记在心上,现在遭这番罪,她夫郎也捂住自己腹部,还时不时帮女里正擦擦头上的汗,轻声安慰。
原来那井原本被水淹没,两三日后,周边水褪去,村民们并未发现里面有溺死物,还是如常饮用。
初时也并未异常,没想到半夜便腹痛难耐,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实在受不住,加上村中多人发生这情况,村医束手无策,索性全涌入城中。
其他村落也有这那情况,便全挤入这城中,让城内医馆超负荷。
凤熙然现如今真忧心因这水,会引发其他疾病。
她唤来知县,让她去通知下面的那些乡镇,一定要做好预防,发现不对立马隔离。
“如果里正像她这样的情况,再找其他人,一定要防止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