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又疏离的跟觉罗氏说明情况,然后低声传达李空青的意思。
“我们爷出征在外,所里没个主事的,二阿哥出生的日子又有些不称头,我们庶福晋的意思是万事以福晋跟二阿哥的身体为先,洗三跟满月先不大办,还望你们见谅。”
踩着珠子摔了一跤?日子不称头?
觉罗氏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宫里好好的哪来的珠子?”
“从福晋脖子上散下来的!”
这事儿说破天责任也不在他们,换了哪家哪户都不能是这么个结果,他们三所这已经够厚道了,小春子一点都不带心虚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觉罗氏。
“福晋昨儿生的实在凶险,庶福晋跟麽麽他们办法想尽,二阿哥偏卡着那点儿出生......”
“我们今儿往外报喜是瞅着正午出的门,这生辰怎么理就全看夫人你们的意思了。”
小春子将需要传递给觉罗氏的消息传递完,也没有久留的意思,起身对觉罗氏抱了抱拳便离开了。
见觉罗氏呆在那儿没有反应,玉淑勉强打起精神张罗着送走送信的小春子,然后看向觉罗氏。
“额娘......”
珠子是从玉慧脖子上散下来的,报喜太监那语气,加上之前得到的那位庶福晋又怀上的消息,觉罗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自家女儿又技差一筹。
上午摔跤早产,夜里就把孩子生下来,加上这太监坦坦荡荡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生过三个孩子觉罗氏也清楚这里面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自家那蠢女儿多半还被拿了证据。
想到这里,觉罗氏简直悲从中来,抱着玉淑就气苦的哭了起来。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讨债的!”
玉淑如今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手里就那么两个能用的人,宫里完全插不上手,这会儿也只能咬碎牙齿混血吞,把觉罗氏安抚下来,看怎么处置尽量将这事对她对乌拉那拉家的影响降到最低。
“额娘,您快哭了,赶快把弘.......侄儿的奶麽麽定下送进去,还有洗三礼,我们快把礼备好后天进宫.....”
觉罗氏在玉淑的安抚下冷静下来,抓紧时间把早就在准备的奶麽麽定下往内务府送,这边昏睡了半夜大半天的玉慧也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
“吵.......”
玉慧身边的大宫女昨儿折了两个,一个收生姥姥也被吓病了,剩下的禄儿跟寿儿两个心腹在另一个收生姥姥的指点下,一个守着孩子,一个守着大人。
这会儿见玉慧终于醒了过来,守在玉慧身边的禄儿简直喜极而泣。
“福晋,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呜呜呜.......”
“水......”
“哦,对,水......”
禄儿跟坠儿两个扶人的扶人,倒水的倒水,一通忙活下来,玉慧终于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扭头看向寿儿怀里哭个不停的孩子,又急又怒。
“阿哥怎么哭成这样,你们怎么照顾的,奶麽麽呢?我这睡了多久了?内务府怎么还没把人送过来?”
玉慧昨儿把鬼门关趟了个遍,整个人都虚弱的可以,说话声音又哑又有气无力的,一众伺候的人唬了一跳,见她动怒,寿儿忙把孩子递给收生姥姥哄,自己压低声音小心的跟玉慧说明情况。
“今儿中、中元节,昨儿夜里八福晋又小产,今儿吉麽麽安排人正午出发去各处报喜,奶麽麽最早也得明天.......”
对于自己儿子生在中元这事儿,玉慧接受的比寿儿想象的还要好,埋怨了几句八福晋小产也不会挑日子后,又关心起二阿哥吃奶的问题。
“那今儿怎么办?就让小阿哥饿着?”
“小德子去膳房领了羊奶,只是咱阿哥喝了两口就不肯喝了......”
寿儿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试探着把刚小德子听来的消息说给玉慧听。
“小德子提膳时听说了一个偏方,说是母乳于初生幼儿最是滋补,三所都生母喂了些时候,大格格当初也是体弱,宋格格一直喂到周岁。”
时下人都认为女子乳汁乃精血所化,母乳喂食有损身体,喂奶看着也不雅,除了请不起奶娘的寻常人家,少有贵妇亲自喂养。
这会儿寿儿说完,还不待玉慧发话,禄儿便愤怒的呵斥道。
“你说什么胡话,不说福晋本就损了身体,就是没有也没哪家当家主母亲自喂奶的的!”
忠心护主的禄儿打心底里忌惮他们这个鬼节诞生的阿哥,连离得近了都怕害了玉慧,何况是喂奶。
不同于禄儿的激烈反对,玉慧想着昨儿生产前恍惚中看到的画面,以及长势良好极是亲近依赖宋格格的大格格,只略犹豫了一下便决定亲自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