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勉强的笑容。
“这是郡主遣人送给妾的赔礼,让妾天儿冷的时候穿。”
不孝女再不孝那也是他亲生的,肯定不是一个妾室能比的,且胤禛本身也没觉得自家那不孝女哪儿做的不对,换了他他也会这么干。
于是不做人的宝郡王好似没有看见武庶妃那勉强的表情,盯着她身上这件棉袄赞赏的点头。
“不错,瞧着就暖和,既是郡主的心意,天儿冷的时候就穿上吧!”
擦完药回来的苏培盛对于自家主子这话丝毫不意外,默不作声地站到一旁。
武庶妃也着实是个有城府能忍的,嘴里附和着胤禛的话,脸上硬是没再瞧出半点儿勉强。
虽然眼药没上成,但好歹跟王爷亲近了几分,武庶妃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准备告退,眼神不经意间瞧到胤禛腰间的福文荷包磨破了,武氏心中一动,蹲下身再次小心试探道。
“您荷包破了,妾帮你补补?”
胤禛垂眸看向自己腰间那荷包,刚缓和些的心情再次败坏,盯着那破洞勾起一抹冷笑。
“补什么补,本王还能差她个荷包,扔了重新给本王做一个来!”
“喏!”
凡事都得慢慢来,她有的是耐心把她们那王妃的痕迹一点一点抹除,这不就又来了个机会吗!
武氏心中欢喜,面色却丝毫不露,轻手轻脚的快速取下荷包将里面的铜钱取出来搁到桌上,然后拿着荷包恭敬温顺退出书房。
“回去好好教导弘昀,莫辜负本王的信任!”
“妾回去定好好教弘昀!”
胤禛淡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走到门口的武庶妃如听天籁,心喜激动的转身朝胤禛欠身应承了下来。
回到后院东配殿,武庶妃的侍女激动的跟自家主子确认。
“主子,王爷的意思是让咱四阿哥去上书房进学吧。”
武庶妃唇角上扬,嘴上还是十分谨慎叮嘱:“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不可外传!”
“是!”
武庶妃侍女高兴的应了声,然后看向她手中的荷包。
“主子,这荷包怎么处理,若王爷是一时气言.......”
武庶妃又何尝听不出胤禛是在说气话,但不管是不是气话,于她都是个好机会,只要抹去王妃的痕迹一点点的换上她的东西,她就能渐渐在王爷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武庶妃盯着手中的荷包沉思半响,吩咐道:“去拿我的针线筐子来,我剪开瞅瞅咱王妃这荷包是怎么做的。”
“是!”
王爷喜欢王妃做的荷包,自家主子奉命做荷包剪开学学任谁也找不出错,而这一旦剪开,即便王爷遣人来要回去,再缝上也有了自家主子的痕迹。
武庶妃的侍女兴冲冲的去取针线筐子,只是针线框子刚取过来还没来得及动手,吉麽麽就带着人登门了。
“奴才见过武庶福晋。”
“麽麽请起,您过来可是有.......”
武庶妃话未说完,便瞧见吉麽麽身后小太监端的筐子,里面赫然就是她煞费苦心布置到王爷书房的东西,武庶妃看着顿时僵在了那儿。
吉麽麽瞥了眼武庶妃手里的荷包跟剪刀,似笑非笑道:“王爷下令把书房恢复原样,武庶福晋这些东西想是用不上了,听说您做这些东西费了不少心思,奴才特意跑这一趟物归原主。”
废了那么多心思布置上的东西全部被清理一空,武庶妃心疼的滴血,更让她挫败的是吉麽麽这一群从宫里出来的奴才态度,苦心经营数年,眼看着人都被厌弃冷置了,还是一个都没能收买。
“王妃到底给了你们什么,竟值得你们这样死忠于她!”
“您这话说的,我们主子可从来就只有王爷,死忠的也唯有王爷,自然是他说咱主母是谁咱就听谁的!”
吉麽麽视线从武庶妃手中的荷包移开,自框中捡了方砚台边打量边意味深长的笑道。
“这假贤惠搁真良善面前这么一比,瞅着就是不堪入目呀。”
啪!
童子牧牛砚台自吉麽麽手中滑落,刹那间摔得四分五裂,武庶妃只觉得那摔碎的好像是自己的心一般,双目猩红的看向眼前的老麽子。
“呀,手滑了,武庶福晋担待!”
出了口恶气的吉麽麽拍拍手,施施然的转身离开,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武庶妃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同样恨得滴血的还有武庶妃的侍女,侍女心疼的把碎砚捡起来,愤恨道。
“主子,这可是您照着四阿哥的样子精心打磨了大半个月才打磨出来的,手上血泡都磨出了好几茬,她、她竟然.......太过分了!!!”
武庶妃定定的盯着侍女手中的碎砚看了许久,方才将视线移向自己手中的荷包,露出一抹阴狠的笑。
“三阿哥奉王妃去庄子上休养,后院妾室理应相送才是,把人都叫上,明儿一起去看看咱那位良善宽厚美名远扬的王妃如今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