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一支支娇艳喜庆的长寿花被安格格剪下收入篮中,就好像瞧着她们王妃的寿数一点点被折去。
众人脸上难以抑制的露出了快意的神情,不知道她们王妃瞧见这光秃秃的一片会不会气死。
今年入门的沈格格跟巴雅格格瞧着她们这样,都惴惴的护着肚子极力减小存在感,生怕今儿成了两方交火的炮灰。
李空青如今经不得剧烈运动,一行人走的不快,等她带着众人来到抱月亭外,那片长寿花盛开的已经大部分都被安格格剪了下来。
李空青停下脚步瞧着眼前这片长寿花跟剪花的人没吭声,红苏等人见此都是面色一变,蓝苏满面怒容,猛地朝吓愣在那里的安格格冲去。
“贱妇,王爷专门为王妃种的花也敢剪,我撕了.......啊!”
李空青轻而快的抬脚,刚冲出去一步的蓝苏只觉得腿一麻,整个人就摔在了安格格面前,葱郁的长寿花又被压倒一片。
蓝苏爬起来还欲朝安格格冲去,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吉麽麽正好瞧见李空青踹那一脚,忙招呼人将人堵住嘴按到一边儿,自己则上前护在李空青身旁。
武庶妃眸光晦暗的扫了眼被压住的蓝苏,装作慌乱无措的起身朝这边跑过来,抱月亭里的众人好似才注意到这边儿的动静,都连忙快步过来问安。
“恭请王妃安康!”
李空青扫了这些人一眼,目光掠过那片长寿花看向提着篮子呆呆地站在那儿的安格格。
头脑一片空白的安格格被李空青看过来的目光吓得手一抖,篮中的长寿花散落一地。
安格格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王妃饶命,是、是武姐姐......”
“我让你去剪两支花插瓶,可没让你剪王妃的长寿花!”
武庶妃喝了求饶的安格格一句,见李空青静静的看着自己,武庶妃心下惶恐,强自按捺下心神跪下求情。
“安格格去年十月中旬才入府,不懂府里的规矩,求您看在她肚子里的小阿哥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武庶妃这话一出,吉麽麽等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都小心翼翼地看向李空青,其他人也大气都不敢出,唯有张格格等人快意极了。
王爷再宠爱你又如何,还不是在你流产瘫床上时候宠幸别的女人!
王爷亲手为你种下长寿花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剪秃了!
武庶妃一众人都将视线看向她们这位贤惠宽厚的王妃,暗戳戳的盼着她被气死,或是恨得对安格格下手毁掉多年经营的好名声。
只是等着看好戏的一众人都失望了,李空青反应平静到不可思议,眼风都没带动一下的。
“既不懂规矩,便回去把规矩学好了再出来吧。”
李空青缓缓蹲下身将散落的长寿花都捡起来,提着花篮抬眸看向后院这些人,淡淡吩咐道:“着人好生送安格格、沈格格、巴雅格格、乌侧妃回去。”
心提到嗓子眼儿的吉麽麽等人看到这里心下都是一松,忙招呼人送这几个孕妇回去。
惴惴不安的沈格格、巴雅格格也心下一定,两人跪下结结实实给李空青磕了个头,一左一右的架起吓得还未回神的安格格,快步跟着吉麽麽遣的人离开现场。
乌侧妃主仆几个惶恐的瞧了眼李空青,也忙跟着人离开。
几个孕妇一走,没有护身符的乌雅庶福晋一众顿时慌了,武庶妃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向摆弄花束的李空青。
“王、王妃,若.......”
李空青眸光淡淡的看向武庶妃:“我让你起来了吗?”
武庶妃忙又恭顺的跪了回去:“不知王妃还有何吩咐?”
“武庶妃习医不修德,着去两手拇指第一节悬于厅堂以示警戒。”
李空青此话一出,众人包括武庶妃本人都是一惊,吉麽麽、红苏等人惊的是武庶妃会医,其他人惊的则是出了名的良善人竟会直接对武庶妃下这等狠手。
吉麽麽等人都想起了他们王妃出事前一天发生的事情,脸色再次难看到了极点。
吉麽麽着人将武庶妃主仆按到,宁安泰亲自拿起跌落在地的剪刀毫不犹豫地剪下武庶妃的拇指一截。
十指连心,去指的剧痛袭来,震惊惶恐的武庶妃凄厉的惨叫出声。
一旁众人听着这声,看着那喷溅的鲜血都吓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远处的乌侧妃等人听着这声也忙加快了脚步,那样子瞧着跟去逃命似的。
冷汗肉眼可见的从武庶妃额头滚落,武庶妃瞧着掉落在地的手指,以及宁安泰手中的剪刀,死命攥着右手,艰难的挣扎着看向李空青悲泣道。
“妾不会医术,妾冤枉!”
“不会医术便当赔我的花儿吧!”
“你若觉得我的花不值你两截手指,那咱再换个由头,对安格格腹中的皇室血脉不利如何?”
又是一截手指被剪下,李空青提起脚尖在瘫倒在地的武庶妃腰腹间搜寻,似是在寻找从哪儿下脚好,武庶妃惊悚的看着,待到李空青找准位置用力往下踩。
确实懂医术的武庶妃深知这一脚下去她这辈子就完了。
疼痛从小腹袭来,一旁的吉麽麽等人却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