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若清姑娘凭借自己的机智逆风洗盘,化解了自己跟太子爷的危机,并砸实了宝郡王气量狭小、瑕疵必报的名声,这边觉罗氏母女时隔三年后也终于借着进宫请安赴宴的机会再次碰头。
九福晋身体本就不如乌侧妃养的健壮,怀双胎时接连动气,生产时也是九死一生,情况还不如乌侧妃这个怀三胎的,只是后期休养的好略养回来了些。
觉罗氏老年丧了唯一的独子,守丧一年后头发花白越发显了老态,但见着两个女儿,尤其是乌侧妃瞧着竟没她好多少,觉罗氏拉着乌侧妃的手,摸着她苍老的容颜,一瞬间老泪纵横。
“你为他诞下三个儿女,他竟还是没放过你......”
“你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啊!”
饱经沧桑的乌侧妃听着觉罗氏这话,想起这三年的煎熬,不禁自嘲一笑。
“心爱的女人在眼前痛苦煎熬苟延残喘,我这救命恩人又算得了什么,别说三个儿女了,我就是给他生上三十个,怕是也比不上从我们王妃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一个。”
九福晋听着乌侧妃这话心里也格外不是滋味,视线不由得看向乌侧妃生的这三个孩子。
一胎三胞,又是服了秘药得来的,即便乌侧妃极力保胎,三个孩子还是不可避免的体弱,养到三岁瞧着依旧瘦瘦小小的,乖巧的伏在奶麽麽的怀里,看的让人心生怜爱。
九福晋视线停留在其中一个女娃身上,目光倏的顿住,伸手轻柔的抚着女娃同胤禛相似的眉眼小嘴,低垂着头找了个隐蔽的视角,用只有周围几人能听到的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倒也未必,这孩子生的就是一脸福气相,她的福气肯定不下弘吉郡主....”
九福晋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收回手用几不可察的声音说道:“说起来弘吉郡主也快到了择额驸的年纪了吧,六叔祖家的星德年纪倒是正好!”
九福晋压低的声音传到耳里,神情凄苦的觉罗氏母女神色一顿,瞧了眼与弘吉生的足有五分相似的五格格,瞬间就明白了九福晋话里的意思,乌侧妃借着觉罗氏挡住脸,压低声音艰涩道。
“生的再像又如何,我们后院的人出不去那个圈,便是病了也只有麽子跟大夫上门,王爷跟王妃这三年来只今年新人入府踏足过后院一次,郡主.....星德被他阿玛带坏了,王爷他们又怎会肯把郡主许给星德......”
三年只踏入后院一次......
一世的痕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抹去的,于九福晋来说,宝郡王过的越如意,对李空青越好,她上辈子几十年付出的心血跟求而不得的煎熬就越讽刺。
乌侧妃这话再次扎了九福晋的心,九福晋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尖锐的痛楚直袭每一根神经,如此方才按下心中横生的戾气。
“不进后院便想法子让他们进,至于弘吉郡主.....”
九福晋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哪个少女不怀春,做父母的还能扭得过儿女,坏了名声她不嫁也得嫁,只要人嫁进来,还怕她不听话?”
觉罗氏跟乌侧妃看着阴冷狠厉犹如厉鬼般的九福晋心里生生打了个寒颤,不过.....
时间来到腊月底,李空青如往常一样带着孩子去小汤山休养归来,弘吉几个进宫请安,李空青见藏书楼前的红梅开的正好,难得起了兴致到藏书阁翻书赏梅。
登高坐览锦绣园,翠宇娇颜凭君赏,手握闲卷观疏影,惬意蹉跎好年华,悠然乐哉似仙神......
许是老天也瞧不惯李空青这惬意享受的样子,她在藏书阁没坐多久,后院方向便传来尖叫惊呼声打破了这份悠然宁静的好氛围。
“啊!!!”
钱格格凄厉惊惶的声音划破宝郡王府宁静的上空,紧跟着丫鬟婆子的呵斥怒骂惊呼求救声也跟着嚷成一片。
“没长眼睛吗?冲撞到五格格你担当得起?”
“姑娘,血,好多血,小阿哥,来人啊,谁来救救我们姑娘!”
隐约听清这嚷的内容,李空青神色微顿,起身下楼朝后院走去,李空青的新任大宫女紫果跟香果俩见状忙拿过披风追了上去。
主仆三人来到后院,就见人群中钱格格面若金纸的倒在侍女的身上,身下殷红的血泊快速蔓延开来,吉麽麽焦急的试图按脉止血,却不得要法,那血泊蔓延开的速度丝毫不减。
李空青瞧着这情形一惊,捂着胸口扫了眼旁边抱着一个小女娃的婆子,缓了两口气,快步来到钱格格身旁,蹲下身手指在其腹部按压搜寻片刻,终于将快速蔓延的血泊止住。
匆匆赶来的小王大夫见状也顾不得多礼,忙将带来的止血药跟金针拿出来救人。
“王、王妃,奴、奴冤、冤枉.....”
灭顶的痛楚跟周身力气随着血液流失,钱格格仿若回光返照一般,死死抓住李空青的手,含糊不清的喊冤。
李空青见状淡漠的目光看向停止施针的小王大夫,小王大夫沉重的冲李空青摇了摇头,这起子隐私手段太过狠毒,那隐秘的手法直接洞穿孕妇胞宫血脉,中招后立即救治还有一线生机,稍微延误那么片刻.....
知道人救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