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只有池鹰二人。
在呼啸的寒风中,天地苍茫一片。
月色下的雪地,清冷朦胧。
若是时机好,在这样的雪色下,小酌一杯,也是我辈修士的风流。
看着这样的月色和雪色,白应之不由想到,突然又看到了身边的某人,似是想起了一般。
她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寂静,“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想不到,这幻境还有这种……方法,上次我与灵伏在环境里呆了几个月,真就瞎晃了几个月,感觉给镇抚司白干了几个月的活,又累又无用。
吴子虚,我还是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察觉到令牌的特殊的,虽然输入灵力就能用,但谁往这玩意儿输灵力啊,你不会每到一个地方,都用灵力和神识把所有东西探一遍吧。
不会吧?不会吧?”
“好吵。”
“喂喂喂,你对前辈尊重点,我是因为谁留在这的,我……”
“等等,来了!”
该怎么形容那魇鬼呢?
一只?一团?一簇?
重重叠叠的雪山在其身后彷佛也遮掩了一般,眼前只剩下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黑色……
它裹挟着万物的嬉笑、哭闹、咒骂声,由远而近。
若是听得不仔细,只有刺耳的嘈杂,非人的嘶吼,若是仔细听去,在神志崩溃前,还能听出这杂乱嘶吼声中,有孩童的哭泣,有大人的怒吼,有犬吠,有……
它越发的近了,彷佛走近了梦里。
白应之眼神迷离起来,好困……
那哪是什么怪物,或许……只是梦境到来前,令人安心的黑色云团……
我刚才好像想找某人小酌一杯。
罢了。
夜深了,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