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窈拿出手机，因为喝了酒，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时带了些重影，她指尖戳住最近通话目录里最上方那个名字，按下呼叫免提——
铃声响了两声接起来，对方的声音含着笑意：“不是说聚会好玩吗？怎么又给哥哥打电话了？”
哥……哥哥？
在场众人惊愕地瞪大眼，这……这么禁忌刺激的吗？
张林咳了一声，想说要不还是算了，然而下一秒黎窈已经开了口：
“哥哥我要跟你做|爱！”
“……”
全场包括电话那边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好半晌，对方才开口，语气听起来有一丝危险：“黎窈，你刚刚说什么？”
黎窈打了个酒嗝，重复了一遍：“哥哥我要跟你做|爱！”
“要跟你做|爱！”
说好要说三遍的。
顾津亭笑了，笑声听起来像十月里卷过树林的风，凉飕飕的：“喝酒了？和谁？”
黎窈抬头看了一眼，老实道：“有若榆，陈立轩，蒋肖，淮安师兄，还有……我忘记名字了……”
张林：“……”
顾津亭沉默了几秒道：“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接你。”
黎窈眨了眨眼：“地址？”
方若榆忙道：“我我我……地址我来跟他说。”
她接过黎窈手里的电话迅速跟顾津亭报了地址。
顾津亭：“我二十分钟后到，麻烦照顾好她。”
方若榆莫名从这话里品出了一丝谴责的意味，她有些心虚，忙应道：“会的会的。”
挂了电话，方若榆将黎窈带进去房间，她转头对客厅各人道：“你们先玩着，我陪她坐一下。”
客厅里剩下几人神色各异，当着人哥哥的面，把姑娘灌成这样，几个大男人后知后觉觉得不好意思。
大家的目光似有若无落在江淮安身上，他此时低着眼，面色沉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十分钟后，顾津亭的电话打过来，说他已经在楼下了。方若榆拿上黎窈的小挎包和手机，将她扶出房间。
江淮安见状站起来：“我来帮忙吧。”
方若榆：“不用不用。”刚刚那位哥哥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方若榆摸不准黎窈和那哥哥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不敢再乱点鸳鸯谱了。
方若榆扶着黎窈到公寓楼下，她一眼认出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之前有看到这辆车来舞剧院门口接送过黎窈几回，她还以为是黎窈家里的车，虽然黎窈平时很少提自己家里的事，但方若榆和她接触最多，早猜到她家境应该非富即贵，因此也并没有多问她。
此时迈巴赫上下来一个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线毛衣，明明是一身休闲的打扮，却自带矜冷清贵的气质。他身形挺拔高大，五官俊美，朝她和黎窈看过来时，那双沉黑深邃的桃花眼敛了敛，压迫感骤然而至。
顾津亭朝她们走过来，黎窈并没有全醉，此时还能勉强站立，
“喝了多少？”
“我们刚刚是在玩游戏，就喝了两三瓶。”
黎窈抬头，看向身前的人，她晃了晃脑袋，似乎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顾、津、亭？”
顾津亭舌尖舔了舔上颚，扯唇一下——还真是喝醉了，连哥哥都敢不叫了。
他伸手抓住女孩细软的胳膊，稍稍用力，黎窈便扎进了他怀里，顾津亭掌心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一边抬头对方若榆说：“麻烦你了，我们先走了。”
方若榆：“哦，好，那麻烦你让她醒了给我发个信息。”
顾津亭将黎窈带到车上副驾驶座，帮她系好安全带后，又随手拿过车上那只仓鼠抱枕塞进她怀里。
“路上难受想吐的话就跟哥哥说。”
黎窈抱着仓鼠垂着脑袋，口中嘟囔了几句什么。
顾津亭凑近去听，才听到她张着嘴还在呢喃着：“想跟哥哥……做……”
顾津亭面色一黑，都快气笑了：“以后再敢跟别人出去喝酒，哥哥就打断你的腿。”
一路上黎窈还算是乖，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到达地下停车场后，顾津亭侧头看了看黎窈，小姑娘整个脑袋扎在抱枕里面，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顾津亭轻推了下她的胳膊：“到家了，醒醒回家睡？”
见黎窈没声音，顾津亭便拿开她怀里的仓鼠抱枕。
怀里变空，黎窈像是有点不开心，她迷迷蒙蒙睁开眼，看清顾津亭的脸，她撅了撅嘴：“哥哥……”
“做不做啊？”
“……”
见顾津亭不回应，黎窈嘴撅得更高了，她甩开他的手，然后伸出两手抓住他的脸，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眸乌沉若潭：“冲哥哥耍酒疯呢？”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黎窈突然伸出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