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亭的头发不算长,黎窈用干毛巾给他擦了片刻便基本干了。黎窈将毛巾拿开,低头看顾津亭,他撇开脸,狭长的眸微斜向下,似有点不高兴。
黎窈觉得他这样子特可爱,忍不住上手掐了下他的脸。
顾津亭触到她的皮肤,眼睫毛颤了颤,他将头侧回来,趁机吻上黎窈的手心,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的。”他半掀起眼皮看向她。
“……”黎窈感觉手心湿湿的,又麻又痒,她呼吸不稳地将手拿开,又跑回厨房里继续看火。
十分钟到了,黎窈掀开盖子,又往里面加了点蜂蜜,然后将小瓷锅端到餐厅。黎窈拿着勺子舀出一碗,放到顾津亭面前:“哥哥,你喝一下这个,解酒的。”
顾津亭接过她递过来的小勺子,低头舀了一口直接喝下,继而表情开始痛苦,脖颈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黎窈被吓到,紧张地问:“怎么了?呛到了吗?”
顾津亭捂着喉咙,好半晌,才委屈地吐出一句:“烫的。”
“啊?”黎窈愣了一下,懊恼道,“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喝醉了,没有叮嘱你晾凉一点再喝。”
她将碗挪过来:“算了,还是我喂你吧。”说着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又用嘴唇触了触温度,确定温度合适了,才送到顾津亭嘴边。
顾津亭乖乖喝完一碗解酒汤,黎窈便推着他回了自己房间,让他睡下。
她将厨房大概收拾了下,便回卧室拿衣服洗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粉色的被窝里埋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她吓了一跳,走过去看才发现是顾津亭,她在家里一向没有锁房间门的习惯,估计是顾津亭在她洗澡的时候自己开门进来了。
黎窈上前推了推他:“哥哥。”
顾津亭困倦地半睁开眼,顺势扯住黎窈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躺下。
黎窈猝不及防被拉倒在床上,她下意识地想撑手坐起来,掌下却摸到一片紧实微烫的皮肤,是顾津亭的浴袍被扯开,露出了胸腹前的一大片皮肤。
黎窈手指蜷起,惊慌失措地想将手收回来,却被顾津亭按住,他睁开半明半暗的桃花眸,从下方微挑地看向她:“小可怜儿。”
“……”
“不怕。”他笑了笑,“哥哥在呢。”
他按住黎窈的后腰,将她重新压下来,黎窈扑进他的怀里,她的脸完全贴上他胸前光|裸的皮肤,耳边能听到他胸腔里面传来的规律的心跳声,与自己几近失控的心跳混合在一起,她鼻尖能嗅到彼此身上相似的桃子味沐浴露的清香,明明是很熟悉的甜香味,在顾津亭的身上却莫名有了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
黎窈仰起头,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凸出的喉结,男人闭着眼微喘一声,也跟着埋下头,礼尚往来在她的颈侧舔吻了起来,放在她腰间的手,本能般寻着温暖的地方开始移动。
黎窈发出细微的吸气声,在男人啃噬她脖颈的时候,也忍不住侧头轻吻他的额间和脸侧皮肤,刚洗过澡的身上又渐渐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许久,顾津亭终于停了下来,他垂头埋在她颈窝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黎窈怔怔地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浴室换了一套睡衣,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她认真给两人盖好被子,然后上前吻了吻顾津亭安静的侧脸:“晚安,哥哥。”
第二天黎窈醒来,发现身旁的顾津亭已经没有了身影。她打开房门,看见顾津亭端着一盘煎荷包蛋从厨房走出来:“醒了?洗漱一下来吃早餐。”
“……好。”
吃完早餐司机来接顾津亭,顺便先送黎窈去舞剧团。
坐在车后座,黎窈对顾津亭道:“哥哥,上交宣传片舞蹈作品的截止日期快到了,我这阵子晚上应该都要留在团里练习,就不回去吃晚饭了。”
顾津亭:“行。”他顿了一顿,又问,“排练很辛苦吗?”
黎窈皱了皱鼻子:“是挺辛苦的,不过……也很开心。”她捏了捏拳头,煞有介事道,“尤其是想到有一天能靠自己的实力将讨厌的人踩在脚底下,就觉得浑身充满斗志。”
顾津亭揉了揉她的头,声音带笑:“那就好。”
为了星耀的这个代言,团里特地找了录制团队专门给黎窈录制作品,水下舞的录制尤其困难,为了完成一整只舞蹈,黎窈一天需要反复下水几百次,连续五六个小时,而她每次下水,摄像师同样也得跟着下水,水下舞蹈不只对她,对录制团队来说也是极大的挑战。
经历艰难的几天录制,水下舞总算是录制完成,黎窈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接下来就是等待后期剪辑了。
转眼就到了上交作品的日期,黎窈将两段舞蹈视频发过去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方若榆过来抱住她的胳膊:
“窈窈,总算是把作品交上去了,我约了团里几个姐们,还有蒋肖他们,晚上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