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窈觉得论不要脸的程度，她是没办法跟顾津亭比的。
她垂着脑袋大口喝完了粥，然后起身到卧室去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见顾津亭拿了车钥匙：“哥哥先送你去上班，再回来收拾行李。”
车上，黎窈后知后觉地为即将到来的几天见不到面而感到不舍：“哥哥，你几点出发啊？”
“上午十一点的飞机。”顾津亭说着单手摸了摸她的头，嘱咐道，“自己在家要好好吃饭，外卖叫些健康一点的，和朋友一起出去吃也行，不过不能喝酒，也不能太晚回家。”
“知道了。”黎窈应道，“你也是，在外面要按时吃饭，工作不要熬太晚。”她顿了顿，“还有，新地如果下雨的话……”
顾津亭笑了下：“新地基本很少下雨的，而且哥哥现在应激症状已经减轻很多了，下雨天也不一定就会犯病。”
临下车的时候，黎窈手落在车门把手，犹豫了会儿，还是回头道：“哥哥……就是我之前有问过唐医生，她的意思是，这种方式也能一定程度上起到缓解作用……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但我还是准备了一下……”
顾津亭好笑地捏住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小姑娘颠来倒去半天说什么呢？”
黎窈拿开他的手，一口气道：“我出门前在房间床头柜放了一个小袋子，你去新地的时候可以带上！”说完马上抓起小挎包跑下了车。
顾津亭回到家里，经过主卧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走进去看到床头柜上果然放了一个系了丝带的小纸袋。顾津亭坐在床头，好奇地将纸袋子的浅黄色丝带解开，看到袋子里面的东西，他的表情空白了几秒。
他哭笑不得地挑起袋子里那两件薄薄的蕾丝布料，还都是白色成套的，他在手中翻看了下，两件小东西上还带着女孩身上淡淡的桃子味馨香，应该是她自己穿过的，这就是她说的可能有缓解作用的东西？
唐一听都给她提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建议？！
中午在食堂吃饭，黎窈又听方若榆说起贺知晓的事：“我昨晚趴在网上吃了一晚的瓜，真是惊到我姥姥家了，高潮一个接一个，校园霸凌那条长微博只是一个导火索，后面贺知晓又被爆出曾经给知名制片人和导演拉过皮条，听说背后的交易挺肮脏的，好像还涉及了未成年人，所以才会一夜之间被全面封杀，现在她的代言什么的全部都被取消了，在拍摄中的网络大电影听说也停拍了，真的是，人作孽不可活！”
黎窈听得沉默，她知道这一切或多或少有顾津亭在后面当着推手，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贺知晓自己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就要做好有一天终食恶果的准备。
下午的时候黎窈突然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短信内容只有六个字：“对不起，谢谢你。”
黎窈没什么表情地将短信点了删除，同时将这个陌生号码一并拉入了黑名单里。
她收起手机走到走廊外面，冬日末尾的阳光已带上一丝春的气息，阳光如瀑布一般铺天盖地泼洒下来，整个楼层都沐浴在一片暖融融的金色中，走廊间有温柔的风穿梭而过，她微微闭起眼，轻嗅着微风带来的廊外不知名植物的香气，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八年的噩梦，到这里彻底结束了。
晚上黎窈回到家里，突然有些不习惯空荡荡的屋子。她叫了顾津亭惯叫的那家酒楼的外送，将碗碗盘盘摆满了一茶几，然后拍了张照片发给顾津亭看，照片下面又加了一句：“按时吃饭。”
顾津亭：“乖。”
黎窈双腿蜷坐在地毯上，她发现地毯是新换过的，一时昨晚各种粘腻暧昧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她脸上泛起红晕，赶紧掐断思绪。
黎窈低头挖了口米饭，一边在手机上问顾津亭：“哥哥你吃饭了吗？”
“在吃呢，和孟梁他们。”
“哦。”黎窈戳着米饭，“那哥哥我可以和他们打声招呼吗？”
“？”
“你们有这么熟？”
“……”
“行吧，哥哥给你打个视频电话。”
视频请求响起，黎窈赶紧拿下后脑勺的抓夹，将头发拨了拨，然后举起手机找了个好看的角度按下接听键。
刚一接通，视频框里就挤进两张大脸：“妹妹（嫂子）好！！”
黎窈一时有点语滞，她挥了挥手：“……哥哥们好。”
视频外面传来一声冷嗤。
孟梁顿时不赞同地转过脸：“顾津亭你冷笑个什么劲儿？”
顾津亭无辜的声音传来：“我笑什么了？哥哥？”
“等等？”孟梁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你叫我啥？”
顾津亭舌尖一勾，声音缱绻地又喊了声：“哥哥——”他道，“我媳妇儿都喊你们哥哥了，我这不得委屈一下，妇唱夫随嘛。”
孟梁和孙回舟一脸被恶心坏了的样子，他们将手机扔回去，几秒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