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洗完澡之后这一晚上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随即浑身瘫软地睡在了沙发上,在完全睡着之前,她脑子里还在想,调个两小时之后的闹钟起床给陆源测体温。
结果,她的脑袋一挨上沙发,立马没两秒就睡着了,甚至手机都还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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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源药效过去睡醒下楼的时候,双梨还没醒来。
昨晚他烧了整整一个晚上,醒来口干舌燥。身上随意地披着一件睡袍,就从二楼下来打算去冰箱拿瓶冰水。
结果刚走下楼梯,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一角睡觉的女孩。她睡得很熟,连他走到她跟前了她都毫无察觉。
陆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一饮而尽,手里拿着空的冰水瓶,又看了眼女孩的睡颜,她睫毛长长,露出半侧绯红脸颊,还冒着寒气的冰瓶子就这样贴在了女孩的脸上。
双梨是被冻醒的。她打了个寒颤,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俊脸映在眼前。
“陆,陆叔叔--”她低喃着。
过了一晚上,这称呼又从陆先生变成了陆叔叔。
陆源站起了身,把水瓶扔到了垃圾桶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带寒意,“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