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梨直接是僵在了原地,手臂更是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此时座位上的男人站起了身,且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过来。
双梨动了动嘴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哑口无言。须臾间,陆源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靠得她非常近。
呼吸之间,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甘冷味,似是香氛的味道
双梨心尖微颤,诧愕住的她,余光瞧见一只男人的大手越过她的肩侧,轻轻推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是门落锁的声音。
和一个成熟的年长男人共处一室,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花招奇多且屡次让她招架不住的人。这让双梨的心中警铃大作。
她微不可几地退后一点点,远离陆源的范围。同时她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与来意,鼓足一气,照着在培训室学的场面话,说道:“您好陆总,我是负责您此次高尔夫球局之行的礼仪,如有任何需要,请吩咐。”
陆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从他的视角,他只能看到女孩颤抖的睫毛,和极度不安正在耸动的双肩。
这和她假装平静的面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陆源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长指敲了敲椅背,“既然是礼仪,还愣着做什么?”
双梨微微一怔,赶紧到套房的吧台那里煮热水泡茶。她拿出壁橱里的茶叶,准备放进紫砂茶壶,却不知方才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此时已来到她的身旁。
她忙活着手里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多出了一个人。
直到,男人深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宁双梨,才两个星期不见,就不记得我了?”
冷不丁的话让双梨手一抖,茶叶也撒了点出来,她低着头回答:“没、没有。”
“那刚才一进来的时候结巴什么?”陆源没放过追问她。
双梨嗓子一噎。陆源吃软不吃硬,跟他对着干没好处,所以她昧着良心说:“你、你今天的样子太帅了,一时没认出来而已。”
陆源嗤笑一声,这句话,他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挑眉看她,慢悠悠地开口,“好啊,那你说说看,我哪里帅?”
双梨咬着下唇,心中暗骂这厮臭不要脸。她把脸蛋撇过另一边,假装没听到陆源说话。然后把撒掉的茶叶一一捡起来扔下垃圾桶,专注忙活泡茶的动作。
陆源坐在高脚椅,女孩侧着身弯腰捣鼓茶具,脸颊两边的碎发微微垂下,娇俏的红唇微微嘟起,水蓝色的蕾丝旗袍穿在她身上,衬托得她香肩细腰,气质温婉,很有女人味。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陆源震了一下。
女人味?
一定是他昨晚宿醉未醒,眼花花,产生了错觉。
双梨把泡好的茶水倒在杯子里,然后端到陆源的面前,“请慢用。”
随即后退两步,保持自己与陆源的安全距离。
生普的甘香味道弥漫在房间里。
陆源并没有动那杯茶水,“宁双梨,走过来一点。”
“什么事?”
双梨站在原地不为所动,陆源见状,直接一步迈到她的跟前,然后伸手绕到她的脑后,摸上了她的发梢。
双梨吓得睁大了眼睛,这一刻,她浑身的细胞都启动了战斗状态,立即转过头去躲开,男人却用指腹按住她的后颈,低沉道:“别动,你头发上有脏东西,我帮你弄开。”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双梨推开他的手,陆源放开了她。
后脑传来一点麻麻的感觉,像是头发被揪掉了一样。双梨紧抿双唇,一语不发地看着始作俑者。
她总感觉陆源今天很奇怪,莫名其妙说什么有脏东西要帮她弄掉,可他根本就不是这么热心肠的人。但她伸手去摸他碰过的地方,又什么都没摸到。
陆源忽略掉她嗔怪的目光,“该出发了,把衣服拿过来给我。”
他说的是打高尔夫球时穿的球服。
双梨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给他。等他换好之后,就和他一起出发去高尔夫球场。
球童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高尔夫球车也准备就绪。阿景把陆源今天带过来的球杆交给球童清点,然后放上车,见到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缓缓而来。
高大伟岸的男人自信阔步地走在前头。落他身后半步的女孩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交流,却不知为何蔓延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阿景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就、莫名很和谐?
双梨也看到了阿景。还在疑惑陆源的身边怎么换了人的时候,球童已经把球杆包挂好,坐在了车前方准备启程。
球车一共四个坐,前后两排。球童在前面开车,阿景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剩下的就是后面两个紧挨着的座位。
双梨看了眼,礼貌地站在车旁朝陆源比了一个上车的姿势。等他坐上去了之后,她才并排坐在他身边。
虽然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