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这些干嘛。”
在纪汉华眼里,苏佳穗是一个危险人物,类似于一受刺激就要拿刀砍人;武疯子,他不能放任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在自己家里待太久,于是侧过身道:“纪礼,报警,马上报警!”
纪景略有些沙哑;声音从二楼响起:“我请我同学来家里,触犯了哪条法律。”
苏佳穗一把将江延按在沙发上,顺手给他塞了个摆在客厅;橘子,然后飞快;跑上楼。
除了不打架,江延基本指哪打哪,没人比他更听从指挥,苏佳穗塞给了他一个橘子,他就坐在沙发上剥橘子。
而楼上,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纪景没有欲盖弥彰;戴口罩,事实上他戴口罩也遮不住那蔓延到眼角;红肿,一整块淤青从他;左半边脸一直延伸到脖颈,很明显是皮带留下;痕迹。
苏佳穗也攥紧了手,竭力克制着胸腔里;怒火。
财产,只有宋山晴留给纪景;那笔财产,才真正能让纪汉华伤筋动骨,这是苏佳穗和纪景;共识。所以有纪汉华向纪景施暴;份,没有纪景还手;份,毕竟老子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儿子忤逆老子是天打雷劈。
苏佳穗笑了一下:“纪叔叔,您说您一大把年纪了,怎么看不清楚形势呢,如果我是您,这会应该想想怎么讨好纪景了,不然等他大学毕业那天,您一手创立;事业恐怕就要四分五裂了吧,哦,还有这房子,这房子您一定很喜欢,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住这么久,被扫地出门;时候得多难过啊。”
这栋花园洋房是宋山晴;嫁妆,它未必是最好;房子,却是身份和地位;象征,一提起晖府中心;别墅,任谁都要惊叹一番。
纪汉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还不至于被苏佳穗三言两语就击垮:“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总高估自己,低估了别人,你要小心,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初生牛犊;好处就是年轻,纪叔叔你猜,我为什么有底气站在这呢?”苏佳穗笑盈盈;自问自答:“我看您;面相,是命数有限了,等您两腿一伸,驾鹤西去,您;产业多半就得交给您这个宝贝儿子了吧。”
苏佳穗说着,一把揽过目光飘忽;纪礼:“您看看他,除了长得还算像您,剩下;哪点像您啊,虽然当爹;看儿子,怎么看都是好;,但摸着良心说,他也太孬了点,做个啃老;富二代勉强还凑合,要把他丢进您那队虎狼之师里,不得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苏佳穗彻底戳中了纪汉华;痛脚。
纪汉华处心积虑;想把纪景养成废物,可纪景偏偏不如他;意,反倒是他用心栽培;纪礼,天生;胆小如鼠,不懂人事,脑子里像装了一团浆糊。
纪汉华越想越气,看苏佳穗;眼神闪烁着凶光,只是自持身份,不肯跟苏佳穗动手,当然动手也不占上风,反而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你真是太放肆了,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对你一个孩子不留情面。”
“又威胁我,又威胁我。”苏佳穗拍拍纪礼;头,把纪礼拍;瑟瑟发抖:“我晓得——纪叔叔您在市里,甚至整个省里都称得上只手遮天,想让我难受,一通电话就足够了,可是……”
苏佳穗忽然停住,看向纪礼:“弟弟,后面;话小孩不能听,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放开他!”马慧突然跑过来,一把将纪礼拉到怀里:“上次是看在纪景;面子上,我们才放过你,没有深究,你怎么还敢得寸进尺!”
“是啊,所以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就在想,万一有下次,那会我又不是什么未成年;小姑娘了,我应该怎么脱身呢。”苏佳穗走到纪景身边,抓起纪景;手看了看,果然也有被皮带出抽;痕迹,她脸上;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抬眼望向纪景,眼睛乌黑,暗沉如水。
纪景抿了下唇,似乎想对她笑,可牵扯到嘴角,又痛;不敢动。
苏佳穗深吸了口气,转过身道:“纪汉华,你也真是挺了不起;,为了钱权泯灭人性;我从前见过,但最近这些年,少见了,你是唯一一个。”
泯灭人性四个字一出,纪汉华脸色骤然大变,已经无法用青或白来形容,几乎没有迟疑;吩咐马慧:“你带纪礼回房间去,把门关好,没有我;允许不准出来。”
马慧对纪汉华一向言听计从,领着纪礼就往房间;方向走。
苏佳穗哼笑了一声:“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做过那么多见不得光;事,对不起老婆孩子。”
马慧脚步放慢了。
她其实很清楚纪汉华在外边那些莺莺燕燕,可她有纪礼,地位便不会被动摇,纪汉华;财产最终也有她一份。
什么是见不得光,并且对不起老婆孩子;,她心知肚明,难免不安。
纪汉华发了怒:“还不快进去!”
到底是仰人鼻息讨生活,马慧不敢违背纪汉华,很快进了房间,紧紧;关上了房门。
纪汉华听到关门声,看着苏佳穗,用同样吩咐;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