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因为成绩不好而展现的自卑和羞赧。并且,她每天晚上都会一直学习到十点半,直到把当天的知识都弄明白,才会去洗漱睡觉。
李执玉就是这样的人,确实不够聪明,比起旁人也少了几分“善解人意”的合群,但她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事情,便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哪怕是没有结果,她也要做到问心无愧。
她耿直、坚强,张扬着蓬勃的生命力,像玉石一样宁折不弯,哪怕撞南墙撞碎了也不肯回头,狠狠地撞进了陈樾深的心中。
学校定期要检查学生们的笔记,因此,班级里有些小聪明,平时只爱刷题不爱写笔记的同学,便会在检查的前几天找上李执玉,借她的各科笔记抄抄。
李执玉虽然和班级里大多数人关系不大好,但她从不纠结于这种小事,如果笔记不急着用,她便大方地借了出去。
但在成绩至上的尖子班,如果成绩不好,那她其它的一切优点,都是黯淡无光的。
他们借走了李执玉的笔记,抄完后,嘴上却还要说——
“你学习可真认真啊,成绩不好太可惜了。”
“看到你的笔记,我们真觉得该考年级第一的是你才对嘛。”
“哎,我要是有你一半认真,上次考试也不至于只考班里第十名啊。”
李执玉听了他们这些“褒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她是个正直纯良的人,从不以恶意揣摩他人,因此总是点点头收回笔记本,便不再说什么。
直到有一次,这种“褒奖”被陈樾深听到了。
他在李执玉拿回笔记本,对面的人虚伪地笑着说个不停的时候,恶狠狠地看了那人一眼,冷笑着说到:“笔记还过来就是,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看不见现在正上着自习课吗?”
那人被他这么一怼,顿时哑巴了,丢下笔记本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陈樾深对李执玉说:“以后别把笔记借给这些人了,那副嘴脸看了就让人想吐。”
李执玉没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以为他口中的“那副嘴脸”是说的同学们白白抄她的笔记。
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便微笑着说:“没关系的,举手之劳。对了,我看你平时都不做笔记,明天就要检查了,你现在要补吗?我可以借给你抄。”
陈樾深被她的回答给激了一下,一口气堵在了胸腔里,开始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石头脑袋的人呢,别人暗中嘲讽她,她都听不出来。
同时,他又很珍视李执玉身上这种纯净到一尘不染的冰雪气质,就像天地间鬼斧神工形成的一块一尘不染的白玉。这世上,没有任何污垢能让这莹莹白玉蒙尘。
那天晚上,陈樾深说要补上落下的笔记,借了李执玉的笔记本,放学铃声敲响了也没回家。
李执玉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收拾好东西后就离开了教室。走到半路上,她忽然想起来今天上课讲的一套数学卷子还没来得及订正。
幸好走的不算远,秉承着“今日事今日毕”的态度,她便这番回了学校。
但她没有想到,就是这一小小的插曲,让她见识到了往日不曾见到的东西。
教室里亮着灯,里面很嘈杂,似乎正在发生争吵。李执玉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从门口看去。
只见陈樾深眼神阴沉地靠在后面的桌子上坐着,两条腿架在桌子上,一副不讲理的样子,而他的周围,则围了一大群同学,满脸带着“正义”谴责控诉他。
“陈樾深,笔记是李执玉的,我们想抄一下怎么了?”
陈樾深斜瞥他一眼,说到:“李执玉放学前把笔记都借给我了,现在我才是它们的保管者,我凭什么要借给你们?”
“你一次只能抄一本啊,把别的先借给我不行吗?”
“不行。”陈樾深的声音斩钉截铁。
对面的人被他这不讲理的态度给气到了,声音拔高了两个度:“你以为你是谁,李执玉平时都借给我们抄,怎么,你比她还有权利决定她的笔记吗?”
他不提李执玉还好,提了后陈樾深心中的怒火便烧的更旺了几分。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他还记得,这就是晚自习时归还李执玉笔记时,还暗语嘲讽她的那人。
陈樾深冷笑着说:“你还有脸提她啊,你借了她的笔记,还要嘲笑她,也就是她心思简单,没听出来你话外的意思。呵呵,你既然瞧不上,干什么还要抄人家的笔记?”
他话音落下,果不其然,那人的耳根子就红了。不过,或许是怕明天交不上笔记被责罚,又或许是此时陈樾深是大家的敌人,在人群中,他的胆子便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也不害怕陈樾深之前的种种暴力传闻了。
他说:“你凶我干什么?咱们班那么多人,又不止我说过她!”
陈樾深不紧不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