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野菜粑粑是柳莺莺做了准备给家里改善伙食的,只是面粉加得多,在现在的家里吃还是惹眼了些,所以她一直没拿出来,现在给他几人吃点正好。
几人没想到她还能拿出吃的来给他们,直接推拒了,这个年代谁家条件能有多好?
刚才还在怀疑她的林荣,顿时有些愧疚。
“拿着吧,一人也只有一个。”柳莺莺知道自己也不能对他们多好,免得人家觉得自己有什么图谋,“退烧药明晚我再拿两粒来,放在你们这儿被人瞧见了不好,吃的也别留着,都吃掉。”
几人来到此处何曾接收过这样的好意,村里人对他们那都是深恶痛绝的,几人心里像是什么东西淌过,暖洋洋的,可又不敢真信。
很快胡友良将她的消炎药还给了她,看她时眼神中带了审视,一见那药便看得出来,那是外头的好东西,这样一个乡下丫头怎么那么巧就能拿得出来,胡友良心中有所猜疑,但是却什么也没说,现在最重要的自然是让自己老伴这病好起来。
至于其他的,除了他坚守的秘密,她想要什么自己便给她什么就是了。
“行,那我先走了。”柳莺莺发现这老人家似乎并不怎么想跟他说话,她便猜到了对方这怕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她能理解,也不可能怪一个老人家,而且自己这些东西确实也有些惹眼,可发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这老婆婆因为发炎发烧出了什么事,她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安心,她相信自己雪中送炭,再怎么对方也不至于把今晚看到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了。
可走了两步,她想了想还是又转过头来。
却见几人都一脸防备地盯着她,许莺莺轻声咳了一下,有点怵老年人。
“那个,平时去干活的话,这里还是留个人,留意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少什么。”柳莺莺在他们面上扫了一圈,补充道,“最好也别多了什么。”
言尽于此,柳莺莺很快出门,顺着来时的路回了家。
几人顿时想起了最近几个晚上外面传来的奇怪的声音。
他们到这里来,打定了主意是装聋作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若不是胡友良家的病了,今晚胡友良说什么也不会开门出去。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林荣问。
有人惦记着胡友良身上的东西,他们都知道,每个接近他们的人,他们也都会怀疑。
可这小姑娘的话摆明了就是知道点什么,在提醒他们。
胡友良沉吟片刻道:“否管是什么,这两天按她说的检查检查。”
几人一夜未眠。
时间缓缓过去,很快天空泛起鱼肚白。
张家。
张荷萍她爸张伟生历来都是能干的,也就是农忙时少些,农闲的时候夜夜都要,张家婆娘赵梅在外面经常显摆,引以为傲,别的婆娘们也经常开赵梅玩笑,心里骂她骚,又暗戳戳地羡慕她。
后来管得严了,赵梅倒是说得少了,只是但凡是住在附近的,晚上总能听到些声音,这种事还不好到处说。
赵梅得意极了。
早上,她刚一睁眼,就感觉自己男人手脚不老实。
她作势推了推张伟生,“你咋那么能呢?”
“我不能,你能喜欢吗?”
不一会儿屋里就又想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另一边,两个女儿也醒来了,听到这种声音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又忍不住想听。
张荷萍缓缓睁眼,脸上红通通的,她起身正想悄摸地去偷看一下,谁知刚一起身,便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这一叫不要紧,吓得隔壁两口子该办的事没办完,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