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很烦人。
薄霄宴又在两人旁边站了会儿,似乎不舍似的,最后他才终于下定决心离开。
离开前,他在兜里翻了翻,将什么东西塞进薄屿辞的手里。
“我在网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他一板一眼对薄屿辞道。
等薄霄宴离开,薄屿辞摊开掌心,发现里面躺着一颗梅子糖。
宋时晚也好奇地看了眼,不由得笑出声。
“我就说他很喜欢你吧。”她嗔笑道。
薄屿辞牵起宋时晚的手,将糖果放进她的掌心。
他淡声询问“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宋时晚眨眨眼,意识到他提的是什么,她眉眼间柔和了几分“没有必要呀。她又没有伤到我。她看上去家里应该蛮厉害的,闹太难看,以后你也不好做。”
薄屿辞将她揽进怀里。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沉声道“以后不要考虑这些。我将你娶回来,不是让你受欺负的。”
“放心,我没事。”宋时晚弯起眸,“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反倒是她,可能有些被我伤到了。”
薄屿辞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他认识白悦宜,也清楚白悦宜娇纵刻薄的性格。
刚刚怎么看都是她在欺负宋时晚。
宋时晚坏笑了下,不置可否。
她刚刚和白悦宜说她那条手链上的红宝石是假的,其实是故意的。
她学的是刺绣,又不是珠宝鉴定,哪里清楚白悦宜那条手链的真假。
但像白悦宜这种人,自大,敏感,多疑,不能接受别人说她一丁点不好。
即使宋时晚只是随口一说,她都会情绪波动,对那条手链产生怀疑。
她自己的性格就能让她受不少苦,根本不需要宋时晚多做些什么。
薄屿辞叹了声“以后不喜欢这种活动,我们就不参加了。”
宋时晚仰头望他“没关系呀。你不用考虑我,就算我不来,你照常参加就好。”
这种商业晚宴说白了就是用来社交,互换资源的,对薄屿辞来说,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宋时晚参不参加其实都无所谓,但薄屿辞没必要因为她不喜欢而减少这类应酬。
她作为他的合约妻子,理应支持他的工作,而不是给他的工作设障碍。
薄屿辞低低笑了声。
宋时晚有点不开心“怎么了呀我哪里说错了吗”
迄今为止,她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做得还算称职。
薄屿辞揉揉她的脑袋,就像刚刚揉薄霄宴脑袋那样。
他眼底浸着笑意,对宋时晚道“嫣嫣,这种场合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他扫了眼四周“你没发现,他们都带着女伴么。”
宋时晚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圈,确实大部分男人身边都跟着女伴。
“带不带人,带什么人,都有规矩。如果已婚的男人不带夫人出席,抑或带的是别人,你觉得其他人会怎么想”
宋时晚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似乎他说得有些道理。
“那你结婚前要怎么办”宋时晚问。
“看情况。有些场合没那么多规矩,就自己来。如果必须带女伴的话”薄屿辞扫了眼宋时晚,宋时晚倒是没别的情绪,只是好奇地望着他。他继续道,“就带蒋珊。”
蒋珊是薄屿辞的助理且已婚,自然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像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一时沉默,薄屿辞见宋时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轻笑着问“在想什么”
“没有”宋时晚回过神,坦然道,“我就是在想,刚刚那个女生应该是喜欢你的。之前追你的女生应该很多吧你就没有喜欢的,想当做女伴的人吗”
薄屿辞顿了顿,道“有,嫣嫣。”
宋时晚眨眨眼,她还来不及深想,便听薄屿辞淡声问她“你呢。”
“呃”宋时晚不由蹙起眉,开始努力回忆自己母胎o的25年。
她对自己的认知一直是,踏踏实实学习,踏踏实实经营阿婆留下的绣店,平时交际很少,似乎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异性。
她每每看到其他人分享生活,都会感慨为什么人家可以活得那么精彩,她的生活好像就是按部就班的,平平淡淡的。
但宋时晚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思索片刻,她认真道“好像没有哎。我身边没什么异性,也没人喜欢过我。”
薄屿辞沉沉地笑了声。
他今天好像特别爱嘲笑她。
宋时晚蹙起眉“怎么了呀”
“没什么。”薄屿辞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可能是因为你太笨了。”
宋时晚“”
他才笨他全家都笨
不对自己好像也算他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