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稚嫩,与天马行空。
但阿婆并没有否定她,赵敏淑反而和宋时晚约定,自己会将这幅作品绣出,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
宋时晚满心欢喜地应下了,并将从书中看到的睡莲拿给阿婆看。
阿婆看到图片后,才哭笑不得地明白什么叫“印象派”,相较之下,宋时晚那幅作品更像是乱涂乱画。
但草图虽然简单,宋时晚对色彩的捕捉却是极为敏感的。
赵敏淑参照画上的颜色,又结合印象派的技巧,一点一点,将宋时晚的构思绣了出来。
宋时晚看着自己的创意在赵敏淑的一针一线中慢慢展现,心中是无与伦比的激动与欢喜。
可最终,她也没能见到这幅作品的完成稿。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有限的,她只见赵敏淑绣了一半,便被其他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等她再想起这幅作品时,赵敏淑只是摸摸她的脑袋,叹声对她道,阿婆能力有限,最终也没能绣出满意的作品,以后只能靠我们嫣嫣了。
宋时晚天真地信了她的话,满脸坚定地告诉赵敏淑,自己有朝一日一定会将这幅作品绣出来,完成她们两人的心愿。
可宋时晚不知道的是,那幅作品赵敏淑早已完成,偷偷藏起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只是还没等到她的生日,作品就丢了。
赵敏淑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那幅作品是被叶如真偷走的。
那时的比赛并不像如今这般会有各类展览和宣传,叶如真获奖时,她们并不知道她用的是哪幅作品。后来还是机缘巧合下,赵敏淑才知道这件事的。
她将叶如真赶出绣坊,就是因为这件事。她积忧成疾,病情加重,也是因为这件事。
宋时晚的手止不住地抖,她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孟颜昕进店的时候便看到宋时晚神色不正常,她走过去,担忧地问“晚晚,怎么了”
宋时晚回过神,没有理会孟颜昕,径直走出绣店。
“阿福,谁叫你把桌子摆在这里的你自己看看,好看吗”
宋时晚和孟颜昕到如真绣坊的时候,叶如真正双手环胸,对店里的员工指指点点。
被她称作阿福的小男孩战战兢兢按照她的要求,将桌子搬到角落里。
偌大的店铺中氛围凝重,所有人都埋头做自己的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实际上,这种情况已经维持好几天了。
“叶阿姨,我妈说店马上要关门了,是真的吗”憨头憨脑的阿福搬完桌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小心翼翼地问叶如真。
叶如真“呸”了声,骂骂咧咧的“呸呸呸你妈那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赶紧给我干活去”
阿福被她骂走。
叶如真正要去别的地方挑刺,忽地被人揪住衣领。
待她看清来人,叶如真不气反笑“哟,晚晚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叶如真”宋时晚没了往日的温和,怒冲冲瞪着她,“你怎么好意思偷阿婆的作品还倒打一耙”
叶如真笑意更甚“哎呀,协会那边联系你啦他们办事速度还蛮效率的嘛。”
“你说这科技确实发展了哈。以前参赛都看不到别人的作品,现在都有公示。要不是看到你提交的作品,我都不知道你会抄袭我的作品呢。”
“抄袭你”宋时晚冷笑,“这话你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那都是我多少年前的作品了,没想到一直被你惦记到现在。”叶如真笑道,“晚晚,你说你也是的。抄你阿婆的作品不好吗反正她人也没了,不会追责的。”
“你”两人虽都瘦弱,但宋时晚明显比叶如真高半头,她力道不小,揪着叶如真的衣领,叶如真只能勉强仰头看她。
叶如真穿着高跟鞋,本就站得不稳,只要宋时晚微微用力,便能将她搡到地上。到时,不定叶如真怎么讹她。
见宋时晚失去冷静,孟颜昕连忙扶住她的胳膊,安抚道“晚晚,这种人不值得。”
宋时晚抿了抿唇,这才松开叶如真。
叶如真从她身边挣脱开,往后退了两步。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略显褶皱的裙摆,唇边依旧挂着那抹鄙夷的冷笑。
“叶如真,你晚上怎么睡得着觉阿婆就是被你气出心病的,可她直到去世都将你看做自己的徒弟,从没对你下过死手,你怎么敢怎么敢”宋时晚被叶如真气得浑身发抖,后半句话梗在她的喉咙中,怎么也无法说出来。
她只觉得恶心。
生理反应的恶心。
“和我有什么关系”叶如真双手交叉在胸前,好笑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你阿婆的作品宋时晚,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现在是我在追究你抄袭的责任,而不是你追究我的责任。”
她睨了眼宋时晚,轻哂了声“有时间来我这里发疯,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证明自己没抄袭吧。我可听说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