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在聊什么?”林越此刻牵着从来不让人碰的伊森,后面跟着一个带着口罩,试图想要把自己全部遮住的第二个受害人,“人带来了。”
「五条悟」站起,身高压迫感让好不容易勉强接受了林越的伊森连连后退,想要挣脱林越的手。
修长的双腿岔开,蹲下,使得二人的视线平行,略显傻气的奇怪蹲姿降低了他的攻击性,让人忍俊不禁。
「五条悟」先是伸手拽住了一团什么东西,离后面那位受害人很近,她吓的快要蹦起来。
“你自由了。”苍蓝之眼注视着她片刻,明明人如此生动,但眼睛一点感情都没有。
“自由…?”她感觉身上一阵轻松,定定地抬起头,望向那个漏风的窟窿,“挣脱了夏佐的控制吗?”
“可是我早就没有自由了。”
无人知晓的强迫与威逼,身体与精神被折磨与摧残只有自己知道。
身上的伤痕可以消除,心上的呢?
“这就不是我负责的了。”「五条悟」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见过太多死别与生离,自然也不会被别人的这些影响心情了,“有其他的人会帮你走出去的。”
爱你的家人与朋友,权威的心理医生,或者在场的超英和神盾局。
“现在到你了小家伙,”不错的咒力,以及在血脉下潜藏着的术式,很好的咒术师预备役,说不定会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系统培养的咒术师。
手刚刚伸出来,还未触碰到就被伊森躲开。
“为什么躲?”「五条悟」向来对可能发展成学生的孩子抱有很强的耐心,“你似乎有术式,不过正常的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会显现。”
“我不要!”伊森的抗拒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哥哥留给我的…不要…”
几乎是变态的执着了,夏佐不知所踪,唯一留给伊森·米勒只有这道在「五条悟」看来极为浅淡的痕迹。
“伊森,”娜塔莎这时候要充当知心大姐姐了,女性的劝勉与言语更能抚平这个敏感孩子的心,“你听我说…”
“行,那就留着。”「五条悟」干脆利落的答应了,让正准备引导小伊森的娜塔莎愣在原地,“不过先告诉你,这不是你哥哥留给你的,是留给他的‘人偶’的。”
“现在又作为人偶又作为弟弟,他把这个潜藏下来不伤害你。”林越接上了「五条悟」的话,蹲下的白发神子与站在侧边的顾问先生的默契地一起站立于伊森的身前,“以后呢?他跑的连踪迹都找不到,我猜是去哪个诅咒师组织了吧。”
“如果有哪一天你只是木偶了呢?”
…
“不会的…”
但是伊森明白,既然有从单纯含义的弟弟,演变成木偶弟弟,终有一天会向下发展,彻底变成木偶的。
‘为什么?’伊森不想哭,但是眼泪未经允许的蓄了下来,半掉不掉的挂在眼眶边上,‘我不够听话吗?’
为什么呢?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林越最终还是没狠下心来,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你也有咒术师的天赋,不然你哥哥也不会把你留下来。”
伊森完全沉浸在自己消极的思绪里,根本没怎么听清林越的话。
“有什么好哭的。”话语说罢,「五条悟」又觉得可能有些冲,这个快要被悲伤溺亡的孩子可能接受不了,“大不了以后成了咒术师以后,找上你哥哥去问个明白。”
‘所以说小孩子最麻烦了,’「五条悟」想起当年将「伏黑惠」带回来时的场景,幸好「惠」是个令人省心的孩子,‘还是惠好。’
所以说是「伏黑惠」含辛茹苦的将「五条悟」带大啊。[JPG.]
“想清楚要不要解开这个术式再来找他吧,”「五条悟」用手肘怼了怼身旁的林越,“让他联系我吧,我在休假呢。”
休假!旅游!吃遍全世界的甜品!
「五条悟」期待地想着。
…
这个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派对对于「五条悟」来说有些无聊,但好在「虎杖悠仁」有许多想说的话,二人在角落里几乎是说完了下面的全程。
“派对快要结束了,”托尼似醉非醉地躺靠着沙发,“所以还不准备解释吗?”
“埃利乌斯先生。”
“嗯?”「五条悟」此刻已经重新带上了眼罩,凹陷下去的眼眶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转动了一下,“解释什么?”
“关于真人说的,”
“你们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