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舟神色泰然自若：“他身上应该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宋檀儿重新窝回座位里，神色恹恹：“我们又晚了一步。”
晏沉舟打了一个转向，车子驶上高架，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圣和医院上空，一架直升机盘旋而去。
机舱里，戴程靠在座椅里，手里划拉着平板，宋云熹坐在他旁边，手指抠着安全带，双腿微微打颤。
刚才戴程把王山丢下三十层高楼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她亲眼看着王山像一片枯叶似的从高空坠落，摔到地上，血肉模糊。
“怎么了？”戴程划拉着平板屏幕，头也不抬道，“不喜欢我送你这份大礼？”
宋云熹听见他冰冷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掐着掌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会，谢谢程哥帮我除了一个后患。”
戴程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一把勾住宋云熹的后脑勺，在她嘴巴上惩罚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宋云熹舌尖猛地一痛，口腔里弥漫着铁锈味。
她不敢忤逆戴程，怕他发疯直接把直升机搞坠机。
她被迫承受戴程的掠夺，直到口中空气被攫取一空，戴程才松开她
。
他的拇指按在她嘴唇的伤口上，用力一按，看到宋云熹眉头微蹙，他开怀一笑：“我就喜欢你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
宋云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噘着嘴装委屈：“程哥，我嘴巴好痛~”
戴程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嘴巴上轻轻啄了一口：“现在好点了吗？”
宋云熹被他的调情方式搞得反胃，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厌恶，嘴上却娇滴滴道：“好多了。”
“是吗？”戴程抬起她的下巴，“我看看，确实好了很多。”
宋云熹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她一手抓住戴程的手，拉下来按在自己的胸口，娇滴滴地撒娇。
“程哥，你刚才好可怕哦，人家的心脏现在还怦怦跳呢！”
“是吗？”戴程在她胸口捏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
宋云熹想要让他删掉刚才的视频，故意挺了挺胸，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头发：“人家胆子很小的。”
她边说边用手指在戴程胸口画圈，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看到戴程眸色暗了暗，她心底冷笑一声。
女人的武器，并不是拳头，而是魅力。
她最懂怎么把自己的魅力发挥到极致，让那些臭男人匍匐在自己
脚下。
“程哥~人家被你吓到了，你该怎么补偿人家？”
戴程抓住她作乱的手，在她耳边吹气：“就这么急不可耐？”
宋云熹担心他兽性大发，手上动作骤然僵住。
她本来想趁机从戴程那里讨个好处，谁知他满脑子黄色废料。
她抽了抽手，没能如愿抽出来，故作娇嗔道：“程哥~还有人呢！”
戴程松开手，脸色冷了下来：“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宋云熹脸上笑意一僵，神色讪讪：“程哥，你是不是误会……”
“你不就是想让我删掉里面的视频吗？”戴程拿起平板，朝她晃了晃，“这里面存下了你杀人的证据，你要是敢反水，我就把它交给警方。”
他掐着宋云熹的脸蛋，似笑非笑道：“别把你那些小心眼耍在我身上。”
指甲掐进肉里，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宋云熹咬了咬牙关，强忍着痛意，挤出一个笑：“程哥，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背叛您？”
“不敢就好。”戴程松开手，继续划拉着平板。
宋云熹揉了揉刺痛的脸颊，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等她将来大仇得报，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弄
死这个变态！
……
晏沉舟驱车来到圣和医院时，医院门口围满了人。
警察正在询问目击证人，家属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记者们正长枪短跑围着王霄。
宋檀儿打眼一看，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大水冲洗过湿漉漉的痕迹。
她看着坐在地上嚎哭的老人，心里莫名有点不忍，正准备上前，却被晏沉舟一把拉住。
“不要过去。”现在家属正在气头上，肯定会把愤怒撒在她身上，他不想让她再受伤。
宋檀儿有点迟疑：“可是……”
晏沉舟正色道：“我跟王霄说过了，按照赔偿标准的三倍补偿她，虽然钱没办法弥补她的丧子之痛，但悲剧已经发生了，语言上的安慰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抓住凶手，才能还亡者一个公道，走吧！”
“好。”宋檀儿跟着他朝大厅走去，进门口余光往身后扫了一眼，那老人佝偻着身子，哭得几欲断气，她听得胸口发闷。
要不是因为她，或许那个无辜路人还好好活着。
“跟你没关系。”晏沉舟察觉到她情绪不佳，温声安抚。
宋檀儿收回视线，重振精神：“我知道。”
现在生气自责已经
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有抓到幕后真凶，才是当务之急。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三十楼，直接去了沈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