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有萧景霖一个人狼狈的时候，他尚且可以命令楚恬出去，一个人面对这种尴尬的境况。
但是这一次，楚恬同样衣冠不整地待在他的寝殿里。
萧景霖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裘万千那个喜欢自作主张的老不羞假借他的名义，让楚恬穿成这样到这里来的。
他一面不喜他的自作主张，一面又难以抗拒这样的楚恬。
最后艰难地收起视线、别过头去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有点难以理清自己此刻的思绪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这是他选择的第一句开场白。
“是。”楚恬的声音低迷——她不明白，这样一个秀色可餐的小美人就摆在他的面前呢，太子殿下为什么还能忍住？
她磨磨蹭蹭地把衣服套上身——反正现在太子殿下别过头去了，也观察不了她的进度。
萧景霖果然受不了这样静谧的气氛，和一片静谧中、楚恬穿上衣物的时候、难掩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选择发出声音，来打破这样的寂静，“是裘万千那个老东西让你来的？”
楚恬犹豫了一下，然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这个裘万千，”萧景霖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变化，发不出去的火气全都变成了怒火，“蹭”的一下涌上心头！他骂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还有你！”说着，他终于敢把目光投注到穿好衣服的楚恬身上，“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是主子我是主子？你就不怕我生起气来，命人把你送到慎刑司？”
楚恬斟酌了一下，试着同萧景霖交流道，“我以为，叫我来这里，是太子殿下您的意思？”
“我让你这么穿着来，你就这么穿着来了？”
那老大和老六呢？他们个个都是主子，如果他们下了命令，楚恬也会像现在这么听话吗？
“主子的命令，奴婢不敢违抗。”楚恬先是中规中矩地说了这么一句。
萧景霖的怒火果不其然又烧了起来，然后她才看着地面，慢吞吞地又补充了一句，“何况倘若真是太子殿下，奴婢、奴婢……”
“你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气氛好像隐隐又变得暖融起来，不然萧景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渴？
彼时的楚恬已经将衣服穿好，但萧景霖如今心知肚明，她普通的宫女服的内里，究竟都穿戴了些怎样诱人的饰物。
这就显得楚恬愈发像是一个被人精美包装好的礼物，只待他把外面的布料剥去，就可以好好享受这份诱人的大礼了。
偏偏这个时候，这份诱人的礼物还不自知地蹦跶到了他的面前来，“殿下是个好人，所以、所以奴婢、也想要服侍好您的。”
“你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
说到刚刚那个份上，对楚恬来说已经是一件相当大胆的事情了。
尤其是萧景霖从一进门开始，就否认了下令、让她把衣服穿好、现在看着更是不为所动的样子，这实在是一件会令喜欢他的、愿意自荐枕席的女孩子感到难堪的事情。
“抱歉，太子殿下……”楚恬的声音越来越窘迫，“奴婢、奴婢还是先告退了！”
萧景霖心中烦躁，有一种既不想楚恬就这么走了、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不像个色中恶鬼似的让她留下的焦躁感觉。
楚恬却不愿意再拖下去了，以她的身份和性格，只需要做一个让太子殿下心中有些喜爱的妾室即可。
若是感情超过了限制，反而不利于她日后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太子殿下对她绝对是动了情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克制？
等情感彻底战胜冲动的那一刻，他们的感情和关系可就要变得复杂起来了。
楚恬有心想要在今晚拿下太子殿下这个童子鸡，于是她的一举一动，就都变得充满了目的性。
当然，笨蛋肯定看不出来的。
萧景霖只能看到，楚恬的腰腹处——刚刚在扯衣服的时候扯出的一个裂口。
影影绰绰的桃红色的薄纱在裂口处隐现，看得萧景霖心中的怒火和□□齐炙。
“等等！”萧景霖本来是想给楚恬拿件衣服的，但是顶着这样的反应走动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他手一抬，就把自己的外裳解了，“你自己的衣服破了，你没有发现吗？”
楚恬一扭头，萧景霖的外裳就兜头盖在了她的脸上。
“好了，”这下萧景霖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你出去吧……”
不等他把手说完，楚恬自然地拉下头上的衣服，想要同他道谢道，“谢殿——殿下？”
殿下的反应本来就大，如今还褪去了相对宽松的外裳，反应简直大到了楚恬的震惊都变得真情实感起来的地步了。
裘公公给她的那本小册子上面画的内容真的都是真的吗？
男女之间，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