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朴,路不拾遗;要么屋主乃此地一霸,无人敢惹。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妖灵属于哪一种呢
呵呵,还用说吗
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妖精,到现在还能躲在屏风中支撑起这么大一个虚幻世界,用脚后跟想也是后者啦。
没错,有了妖灵这第一印象,再加上解韶对她鸡同鸭讲的误导。即便此刻,沐清瑶看到楼前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叫卖声、交谈声、风吹过街道两旁树木的“沙沙”声;坐轿的、挑担的、骑驴骑马的;还有红墙绿瓦的古建筑、鳞次栉比的各色店铺以及穿着不同材质的着装,单看衣着就能分出阶级的民众等所形成的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沐清瑶依旧固执的认为自己来到了另一个“画壁”中。
此时,她唯一疑惑的是,这些场景都是设定好的,类似游戏里的nc,还是
沐清瑶无意间与街边站着的老妪对了个眼,那老妪看到她明显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随即表情一变,意味深长的冲她笑了笑。
沐清瑶不由得回以微笑,可下一秒,她就略显慌张的跑回屋中。她这一举动,使得那老妪似是三伏天吃了个大瓜般舒爽的不行。
见人家姑娘羞走了,老妪一脸姨母笑的跟着身旁刚买了糖葫芦的老头继续前行,还引得老头不停的追问她看到什么了,怎地笑的如此瘆人。
老妪
就在老妪忍不住要在大街上上演一出“驯夫记”时,她再次眼尖的看到缓步而来的花满楼。
老妪当即决定先放老头子一马,她快走几步,打招呼道“花公子回来了。”
听到声音,花满楼停住脚步,朝老妪的方向轻笑着点点头,道“王伯王婶,二老是要去孔掌柜家。”
王伯惊讶道“花公子怎么知道”
花满楼笑道“因为我嗅到了糖葫芦的味道。”
王伯王婶共有一女一子,长女嫁到另一条街卖杂货的孔家,生有一女,如今四岁;儿子才刚刚定亲,还未成婚。由此可见,这糖葫芦定然是买给两人的外孙女。
王伯对花满楼的嗅觉咋舌不已,他抬眼看了看花满楼明亮有神却无法视物的双眸,惋惜的叹口气。
就你长了个嘴是吧
王婶怒瞪丈夫,伸手毫不客气的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王伯疼的倒吸凉气,却也知道是自己的错,哀怨的瞅了老婆子一眼,委委屈屈的忍下了。
半开的扇子后,花满楼本就天然翘的唇角又上升了一个弧度。
他摇了摇扇子,开口转移话题“囡囡可是大好了”
王伯急忙应道“全好了,全好了。还要多谢花公子,若不是您请来了张神医,囡囡的病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前阵子,王伯的外孙女生了场怪病,城中的大夫皆束手无策。王伯与花满楼住同一条街,因而知道他花家少爷的身份。
花家虽是豪富,却是江南有名的慈善人家。花满楼入住百花楼后,也从不关门落锁,无论是谁,只要有难求助,他都尽心尽力帮忙。
就像这次,虽然王伯没听说过花公子会医术,但想到他人脉广,朋友多,还是试着求上门。
果然,花公子对此事十分上心,连夜赶去松江府,请来了“一指判生死”的张简斋张神医,才及时救回囡囡一命。
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王伯,您已经谢过很多次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应该的,应该的。”王伯没觉得谢来谢去有什么不对,相反他只恨不能更好的表达自己对花公子的感激之情。
见老头子还想拉着花满楼继续唠叨,王婶忍不住说道“行了,就你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说个没完了,花公子还有客人呢”
她白了老头一眼,抱怨道“在家时也没见你那么多话。”
“在家有我说话的份儿吗,话不都被你说完了。”王伯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王婶尖声问道。
“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王伯用最坚定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说完,他拉着自家老婆子准备跟花满楼道别。
“客人”花满楼诧异道“什么客人”
是陆小凤,还是兄长们
年轻人就是容易害羞,还不承认呢
王婶笑容可掬道“我都看见了,很漂亮的一位姑娘,跟花公子你很是般配。”
“姑娘。”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的花满楼表情一愣,心中瞬间泛起一道道涟漪“难道是她又出现了。”
王伯听的云里雾里,好奇道“什么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说了,我刚看见的。”
“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那会儿子你正在买糖葫芦呢,小姑娘腼腆,发现我看到她了,就急匆匆的跑回了屋。”
正是因此,王婶才断定小姑娘与花公子相熟。不然,再热心好客也不可能让一位陌生姑娘在自家到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