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唇角微翘,有了证人当靠山后,脸上气色比刚才显然好了不少。
她偏头对傅骄说道:“你当时都看见了什么,只要老老实实说出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萧厌竹闻言,垂眸轻瞥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道明显的嫌恶之色。
他修炼多年,身怀珍宝无数,平日里随手赏给仙侍的赏赐价值连城,本意是让他们不因出生卑微而轻贱自己,但如今看来,似乎有人在利用他的好意肆意狐假虎威。
是时候得找机会好好清理一番内殿了。
妙言没有察觉到萧厌竹的神情变化,不停催促着傅骄开口。
傅骄面露犹豫之色,咬唇沉默了半天后,终于缓缓开口。
“我今日,确实去过清水峰。”
郁山蝶听见自己耳畔传来“嗡”的一声,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傅骄,杏眸瞪得溜圆:“你说什么?你今早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吗?是不是她胁迫你了?”
面对这三连问,傅骄摇摇头,避开她灼热的视线后,轻声开口道:“今早我出门取早膳时,先去了一趟清水峰,想着用甜香草配藻仙泪会更好吃,结果到了清水峰,却发现公共灵田的甜香草被人采摘光了,因此便……”
“说重点。”萧厌竹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傅骄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抖了抖,应了声“是”后,继续往下说去。
“那时在清水峰,我见到了妙言仙侍,本想打个招呼就离开,结果却发现她正在往飞尘仙君的风泠花灵田里注入死水,我来不及躲避,便被她叫住了。”
妙言没想到傅骄竟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不禁瞪大了眼睛,惊恐得像只被人提起后颈的猫。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往飞尘仙君的花田里注入死水?我是火灵根,根本没有修行死水诀,你不要血口喷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讨好的眼神望向萧厌竹。
“尊上,她所言不实啊!那死水明明是她注下的,是想让我跟她合作除掉郁……”
妙言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但很显然,萧厌竹已经猜出来了。
他猛地震袖,周身散发出强烈可怖的压迫感,只一刹那,方圆百里的范围内电闪雷鸣,天地旋然变色。
“胆大包天!本座的徒弟,就算再不堪,何时又轮到你来操心了?”
“刺啦——轰——”
郁山蝶被这陡然降下的雷声惊得打了个哆嗦,压根儿没听清萧厌竹说了啥。
她回过神后,目光在萧厌竹和妙言身上打转。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现在是不是没她啥事儿了?
那她还需要收拾行李滚蛋吗?
她咳了两声,刚想开口发问,萧厌竹又开口了。
“自己滚去雷鸣阁,往后不用再回衍星殿了,这里容不下你。”
这话很显然是对妙言的判罚。
郁山蝶闻言松了口气,一双杏眼眨得像灵动的小鹿一般。
好耶!
如此看来,自己应该不用跟师姐师兄们say byebye了!
待妙言走后,萧厌竹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心烦意乱地朝众人摆了摆手。
“行了,今日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散了吧。”
“是。”裴寻真和梅飞尘在应下之后,下意识望向郁山蝶,“小师妹,你的灵力池……”
郁山蝶冲他们豪爽地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为她担心,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大师姐和二师兄对视一眼后,又碍于师尊在眼前不好说什么,最终纷纷御剑离开了。
郁山蝶则起身往傅骄身旁走去,准备拉着她回自己殿里去。
忙活一上午了,她又饿又热,回去舒舒服服吃点冰正好!
然而等她刚抓住傅骄的衣袖,萧厌竹便用威压将其定在了原地。
“本座让你走了吗?”
郁山蝶被他压得差点连喘气都费劲,本来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嗓子里根本说不出来。
敲!这人有病!说了让走又反悔,她没让他道歉就已经算是宽容了!竟然还搞霸道总裁这套!烦不烦人啊!
萧厌竹不知她心里所想,缓步走到两人跟前后,才不紧不慢地将威压解除。
“傅骄,自己去雷鸣阁领罚。”
郁山蝶鸦羽般细密的睫毛扑闪了两下,这才意识到萧厌竹刚才那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看了一眼身旁垂着头的傅骄后,她连忙抓住了傅骄的手,开口反对道:“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受罚?”
傅骄下意识想缩回手,但却因为她抓得太紧没有及时抽出来,反而被牢牢地反握住了。
萧厌竹微微偏头,发间堇紫色缎带软软垂在颊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