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偷窥!
关山月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直响,心跳也猛地加速几拍,甚至全身的血液都开始乱窜,不受控制的直接朝着天灵盖冲过去。
她想直接开门冲出去,揪出那个偷窥狂,但这个想法也仅仅存在一瞬间就被否决。
这应该不是喜欢偷窥女性裸体的变态,要不怎么解释周倜也遇到了?退一步而言,就算自己抓到偷窥狂下一步该怎么办?谁知道这个游戏有没有超自然力量,万一三个调查员加一起都不够打怎么办?
“因为被人偷窥,你感觉到异常害怕。”安亚显得有些公式化,就像一个走流程的机器人,“进行san check,成功减0,失败减1。”
关山月此时也没心思去问什么是san check,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多一秒都待不下去。
“成功,”安亚报出骰子的结果,“你最开始虽然慌张害怕,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安亚话虽这么说的,但关山月心里恶心的感觉怎么也抹不掉。
毕竟一旦知道有人在偷看自己洗澡,正常人都难以接受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匆匆冲掉头上的泡沫,关山月便拽起毛巾草草擦干身体。
穿衣服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另一个存在……
“安亚!”关山月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我在。”
听到安亚的回复,关山月立刻感到又羞又气,就算没有其他人看,还有安亚这个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守密人!
明明他才是那个偷窥,啊不,光明正大看人洗澡的变态!
关山月气呼呼地穿上衣服,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安亚不是人,自己和他不都是一个物种,自己权当是在狗面前洗澡。
穿戴整齐的关山月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纪宁妈妈捧着几条崭新的浴巾走过来,或许是因为刚刚不好的体验,关山月此时看谁都不顺眼,就连纪宁妈妈的行为都变得可疑起来。
她会不会是刚刚的偷窥狂?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送浴巾?
“你们要不要毛巾?我给你们准备一些新的。”纪宁妈妈脸色如常,依旧挂着初见时的微笑,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关山月的脸已经黑得如同锅底。
“我不用,我洗完了。”关山月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便低头朝自己房间走去。
她刚走两步,又好像想起来其他什么事情一样,回头看一眼,只见纪宁妈妈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自己——手捧浴巾,面带微笑,她的微笑标准又固定,好像永远都不会变化一样。
“阿姨,卫生间怎么没有镜子啊?”关山月说着理了理自己耳边的湿发。
提到这件事情,纪宁妈妈微微叹口气,“这说来话长了。”
关山月这才注意到,纪宁的长相没有继承他母亲的长相,但他们两人说话的神态倒是一模一样。
“几十年前这里发生一场火灾,不幸把纪宁奶奶的脸给烧伤了,她一直很难接受毁容这件事情。所以从此之后家里就不安镜子,也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纪宁妈妈眼眸微微垂下,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这真不幸……”关山月也装模作样的感慨一句,“真抱歉,我不该提到这些伤心事的。”
“不过这都过去了,”纪宁妈妈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你们记得早点休息,熬夜对身体不好。”
这已经是关山月第二次从纪宁妈妈嘴里听到这句话,在别人的注视下,她不得不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房间门口,关山月用余光瞥到纪宁妈妈还站在那儿,似乎就是在等自己回房间。
她到底想干什么?关山月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庆幸——幸好刚刚没有贸然去找阿凝或者周倜,否则太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回到房间后,即使盖着厚厚的棉被,关山月依旧感觉到浑身冰冷,脑子里面也是一团乱麻。
说不准纪宁妈妈还和鬼一样在外面守着,自己的情报也传不出去。关山月就像赌气的一样,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面,过一会她才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安亚?”
“我在。”安亚几乎是立刻回复。
“什么是san check?”
“理智检定。”安亚这个守密人倒是不吝啬让调查员们弄清楚规则,“当调查员们接触到不能理解的事物或者受到精神冲击后会进行理智检定,来判断其能否继续保持理智。”
“我知道了……”关山月吱了一声。
“san值损失太多可能陷入暂时疯狂或者永久疯狂。”
“哦……”关山月瘫在床上,看她的样子,似乎现在并不关心会不会疯的问题,“好累,我睡了。”
连晚安都不愿意再说,关山月便不再搭理安亚。
白天紧绷的神经让关山月很快进入梦乡,但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安亚又抛了三次骰子。
深夜,别墅里的所